定身咒一般,猛地愣住了!
赤爪周身覆盖着赤红如燃烧琉璃的鳞片,鳞片在阳光下泛着炽热的光泽,那是洪荒龙族特有的火焰龙鳞;磐石则生着厚重的暗金龙鳞,每一片鳞片都如同精心锻造的铠甲,透着无坚不摧的防御力;更重要的是,他们身上散发着纯正而充满活力的龙族能量波动,那波动中带着洪荒龙界独有的、源自祖龙血脉的气息——这一切,都与龙裔谷这些滞留千年、血脉或多或少与南明离火界气息融合的龙裔截然不同!
“这……这是?!”敖洸族长猛地瞪大了眼睛,那双素来沉稳的龙眸中瞬间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激动!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一个箭步上前,目光死死锁定在赤爪和磐石身上,声音都因过度激动而带着一丝明显的颤抖:“纯血……这是洪荒龙界的纯血气息?!你们……你们是从故土来的?!难道……难道那座沉寂千年的星枢……真的修复了?!!”
他身后的几位龙族长老也瞬间激动起来,纷纷围拢上前,有的长老甚至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触碰赤爪的鳞片,却又在半空中停下,眼中写满了狂喜与期盼——那眼神,仿佛看到了失散千年的亲人,更看到了那扇通往故土的、尘封已久的大门!
赤爪和磐石被这群突然变得激动的龙族前辈看得有些紧张,两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身旁的张阿铁和龙焱,眼神中带着求助的意味。
龙焱见状,咧嘴一笑,上前一步,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敖洸的肩膀——他力道没收住,差点把身形魁梧的敖洸拍得一个趔趄。龙焱哈哈笑道:“嘿!老族长,眼神够准啊!没错,这俩小子是正儿八经的洪荒龙界新一代,根正苗红!至于星枢嘛,嘿嘿,确实费了点劲,不过总算让咱们给修好了,不然也没法从洪荒大世界跑到这儿来!”
得到龙焱的确认,敖洸族长和几位长老顿时激动得难以自持,眼眶瞬间就红了!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老忍不住仰天喃喃,声音带着哭腔:“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千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另一位长老则双手握拳,声音哽咽:“千载了……整整千载了!我们这些被滞留的人,终于可以回家了?!”敖洸族长更是激动地上前,一把抓住赤爪和磐石的胳膊——即便两人已是人形,他的力道依旧不小,紧紧攥着他们的手臂,仔细打量着他们的面容、鳞片,仿佛要通过这两张年轻的脸庞,看到那片魂牵梦绕的洪荒龙界故土:“好!好孩子!快告诉老夫,洪荒龙界现在怎么样了?族人们……都还好吗?祖龙大人他……他还在吗?”
他的问题问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因为他清晰地看到,赤爪和磐石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那悲伤如同乌云般笼罩在两人眼底;他也注意到,张阿铁、龙焱等人脸上那瞬间沉凝下来的神色,原本轻松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这份突如其来的沉重,如同一盆冷水,将龙裔谷众人心中的狂喜瞬间浇灭,谷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璇长老适时地轻声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沉重,打破了这份沉默:“敖洸族长,且先冷静。洪荒龙界……确有大事发生。具体情况,还是让张道友为你们细说吧。”
敖洸族长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他缓缓松开攥着赤爪和磐石的手,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站立、神色平静的张阿铁,声音因紧张而变得有些干涩:“阁下是?”
“吾名张阿铁。”张阿铁向前一步,平静地迎上敖洸的目光,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将洪荒龙界万载前遭遇域外邪魔大举入侵、界域崩毁近乎毁灭、祖龙被禁锢万载抽取力量、龙族近乎凋零,直至近期才在斩龙谷解开祖龙禁锢、助其涅盘重生、开启复兴之路的惨痛历史,简明而清晰地叙述了一遍。他没有刻意渲染悲伤,却将每一个关键节点都清晰道来,那平静的语气中,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沉重。
随着张阿铁的讲述,敖洸族长和所有龙裔谷长老脸上的激动与喜悦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起初,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有的长老甚至忍不住摇头,喃喃道“不可能”张阿铁说出亡骸主宰·枯冢、窃道之神·熵影的背叛,说出万龙陨落的悲壮,说出祖龙受刑的残酷,他们的眼神逐渐变得黯淡,最终化为深不见底的悲伤、痛苦与愤怒!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一位长老再也忍不住,猛地捶打自己的胸口,失声痛哭起来,“族群蒙难,我等却在此地苟安千年,对故土的灾难一无所知!我们……我们愧对先祖!愧对那些战死的同胞啊!”
敖洸族长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他那双一直挺拔的脊梁仿佛瞬间佝偻了几分,坚毅的面容也像是被岁月刻上了更深的痕迹,瞬间苍老了无数岁。他死死握紧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出惨白,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那双原本充满期盼的龙眸中,此刻燃烧着熊熊的悲愤之火,那火焰中,有对邪魔的恨,有对背叛者的怒,更有对自己未能与族群共存亡的愧疚!
“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