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火莲心尺的琉璃星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在粘稠毒瘴中静静流淌。那璀璨的光芒,宛如银河倾泻,照亮了这片被黑暗笼罩的沼泽。
在这光辉的映照下,九颗蛇头显得狼狈不堪,它们的鳞片不再闪耀,而是被恐惧和惊惧所覆盖。每一颗蛇头都在颤抖,仿佛这光芒是它们无法承受的重压。
霸九霄头顶那被尺劈开的巨大凹坑内,真空佛焰如同地狱之火,无声地燃烧着。这火焰并非普通的火焰,它是一种能够湮灭混乱意志的力量,也是一种能够灼烧凶性的力量。霸九霄在这火焰中痛苦地挣扎着,它的身体被剧痛所笼罩,而深入骨髓的恐惧更是让它无法逃脱。
雷炮的半颗头颅已经变得血肉模糊,熔岩般的血液(或毒液)不断地从伤口中滴落,落入沼泽中,发出“滋滋”的声响。它仅存的独眼死死地瞪着龙焱,然而,那曾经能够喷吐雷光的眼睛,此刻却再也不敢发出一丝光芒。
书君的脸颊塌陷得不成人形,原本儒雅的面容此刻也变得扭曲变形。它那狭长的蛇瞳里,只剩下怨毒和一丝茫然。它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用那充满怨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龙焱。
冷霜依旧保持着冰雕的姿势,它那死寂的寒气被青溟的冰魄刻刀死死地压制着。尽管如此,它那冰冷的气息依然让人不寒而栗。
毒娘子、媚千娇、愁断肠和怂包更是缩成一团,它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给彼此一些安全感。它们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引起龙焱的注意。
浪翻天那颗玩世不恭的蛇头,则成了唯一还有“生气”的存在。它巨大的竖瞳滴溜溜乱转,看看惨兮兮的兄弟姐妹,又看看悬浮空中、如同定海神针般的张阿铁,最后目光炽热地锁定下方那墨绿近黑、依旧翻涌着诡异气泡的育婴潭。
“喂!龙焱兄弟!张老大!”浪翻天甩着脑袋,声音洪亮,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和谄媚,“刚才说要下潭抄家…呃,探宝是吧?算浪爷我一个!这破地方浪爷我早待腻了!带我一个!保证指哪打哪!我知道潭底哪儿有好东西!绝对不让你们白跑一趟!”
它这话一出,其他几颗蛇头,尤其是霸九霄、书君和雷炮,都猛地一颤,眼中充满了屈辱和愤怒。那是它们的老巢!它们的家!虽然是个烂泥塘,但也是盘踞了万载的根基之地!浪翻天这叛徒,不仅不帮忙,还要引狼入室去“抄家”?!
然而,张阿铁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缓缓扫过霸九霄、书君和雷炮三颗主首。那目光平静无波,却蕴含着比业火莲心尺的锋芒更令人心悸的威压,仿佛在无声地询问:你们,有意见?
霸九霄头顶的琉璃火焰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挤压一般,猛地收缩了一下,仿佛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狠狠地捏住了。那一瞬间,剧痛如潮水般涌上霸九霄的身体,它那庞大的蛇躯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剧烈地颤抖起来。
霸九霄那赤红的独眼死死地盯着张阿铁,眼中的恐惧在瞬间被张阿铁捕捉到。那是一种无法掩饰的恐惧,即使是强大如霸九霄这样的存在,在面对张阿铁时,也会感到深深的恐惧和无力。
霸九霄张开了嘴巴,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不甘的咕噜声。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着,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绝望。然而,尽管如此,霸九霄最终却只是艰难地、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
它的这个动作显得如此的无力和屈辱,完全没有了之前“霸九霄”的威风和霸气。此刻的它,活脱脱就是一个被恶霸欺负后不敢吭声的委屈老汉,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而在一旁的书君,它那塌陷的脸颊肌肉也在不停地抽搐着,狭长的蛇瞳里充满了怨毒和恐惧。与霸九霄相比,书君更加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人类的可怕之处——那柄尺子不仅能够轻易地破灭肉身,更能够定义法则,湮灭本源!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书君引以为傲的智慧变得如此的脆弱和可笑。它终于意识到,无论自己如何挣扎和反抗,都无法逃脱张阿铁的掌控。最终,书君也极其屈辱地、无声地垂下了那颗曾经高高在上的头颅,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雷炮仅剩的独眼死死瞪着浪翻天,熔岩般的血液流淌得更多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愤怒低吼,似乎想说什么。但张阿铁的目光扫来时,那独眼中的愤怒瞬间被剧痛和恐惧取代。它想起刚才那一锤砸烂半颗脑袋的恐怖,想起那柄尺子劈开霸九霄头骨的场景…最终,它也只是不甘地低吼了一声,巨大的头颅微微偏开,算是默认。
“哈哈哈!看看!看看!”浪翻天见状,立刻得意忘形地大笑起来,对着霸九霄它们毫不留情地嘲讽,“刚才不还吼得挺凶吗?霸九霄?你的霸力呢?书君?你的智慧呢?雷炮?你的炮仗呢?现在怎么怂成这副德行?连个屁都不敢放?哈哈哈!浪爷我早就看透了,你们就是一群外强中干的软骨头!活该被揍得满头包!”
霸九霄气得头顶火焰又窜了一下,牵动伤口疼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