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竖笔处还嵌着未化的雪粒,像是刻经时飘落的北极残雪。碑文周围的冰面泛着水波纹,仔细看能发现每道波纹都是微缩的《楞严经》咒文,随霜气流动而明灭。碑角那丛红棘花早已褪成枯褐色,五片花瓣蜷缩如爪,其中一片正被流沙掩埋,露出脉络间渗出的淡绿色磷光 —— 那不是普通的植物荧光,而是纳米级引擎零件在星瘴侵蚀下的应激反应。
凑近观察,每根花瓣纤维里都嵌着微米级的齿轮与管线,齿轮边缘还沾着星舰燃料的结晶颗粒,管线连接处的焊点呈雪花状,与冰碑表面的冻晶纹路完全一致。当青溟的刻刀阴影掠过花茎,磷光突然顺着叶脉亮起,在沙面上投出微型星舰的轮廓,舰体裂痕与冰碑的裂纹位置重合,驾驶舱窗口恰好对着碑文 星舟自横 的
字,仿佛亿万年前便已注定的呼应。
大师的故人,张阿铁抚过焦茶边缘的灼痕,将星舰残骸化进了茶种?茶叶突然自燃,青烟凝成茶树虚影——根系缠绕着星舰龙骨,叶片脉络流淌着导航数据流。
龙焱突然抽走锦囊系在自己腰带上:这玩意儿归老子!正好装骆驼肉干!指尖划过处,碑文二字突然脱落,化作两粒星砂嵌进他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