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安之间最重要的秘密!”
她必须立刻掐断任何可能通过童言无忌泄露秘密的渠道!
南宫容璟本就因这印记疑心重重,若再让他知道韩清辞身上也有,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安安被母亲突如其来的严肃和紧张吓到了,睁着大眼睛,懵懂地点了点头“嗯,安安记住了,不告诉别人。”
看着儿子乖巧却不明所以的模样,沈生澜心中一阵酸楚刺痛。她将脸埋进安安带着阳光和青草气息的柔软发顶,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心绪。
韩清辞此举,太过冒险,但也传递了一个明确的信息——他知道安安的身份,他在试图联系她,甚至可能……他掌握了更多关于印记和“星陨石”的线索。
可她该如何回应?在严嬷嬷和众多耳目之下,她连一丝异常都不能流露。
接下来的两天,沈生澜按兵不动,依旧维持着那副安静柔顺、闭门思过的姿态。只是私下里,她更加留意严嬷嬷的举动,尤其是当安安从花园回来后,严嬷嬷与安安的每一次互动,她都会格外关注。
果然,在安安第二次从花园回来,兴奋地描述又看到哪些新奇花草时,严嬷嬷一边笑着附和,一边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小世子今日在花园,可还见到前日那位看书的叔叔了?”
安安记着母亲的话,眨巴着大眼睛,摇了摇头“没有呀。”
严嬷嬷笑了笑,没再追问,但沈生澜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思索。
这条老狗,果然在替南宫容璟打探!
当夜,沈生澜等到万籁俱寂,确认安安和外面的严嬷嬷都已睡熟,她悄无声息地起身,从妆匣最底层,摸出了一小截她之前借口调香,让严嬷嬷去杏林斋取来的、特殊的无色香饵。
这是苏沐私下给她的,气味极淡,对人无害,却能吸引一种训练过的、用于短距离传递微小物品的夜行蜂。
她走到窗边,将那一小截香饵轻轻放置在窗台一个不起眼的缝隙里。这是她能想到的、最隐蔽的向外传递信号的方式。她希望,韩清辞既然能出现在王府花园,或许也有办法注意到这微弱的信号。
她在赌。
做完这一切,她回到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切如常。安安依旧被带去花园,沈生澜依旧在水榭内“静思”。
傍晚时分,天空中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奶娘提前带着安安回来了,小家伙的衣角有些潮湿,嚷嚷着要换衣服。
就在沈生澜帮着安安脱下外衫时,一只通体漆黑、只有指甲盖大小、几乎与暮色融为一体的蜂虫,悄无声息地从微开的窗口飞了进来,精准地落在了安安刚换下来的、那件湿了一角的外衫袖口上,停留了不到一息,又迅速飞走,消失在雨幕中。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若非沈生澜一直紧绷着神经留意着,几乎无法察觉。
她的心脏猛地一跳!成功了!韩清辞的人注意到了她的信号!
她强忍着激动,不动声色地拿起那件外衫,假意检查是否湿透,指尖在蜂虫停留过的袖口内侧轻轻摩挲。
果然,触碰到了一处极其微小的、几乎感觉不到的硬物突起!
她借口要将湿衣服交给丫鬟浆洗,拿着衣服走到外间,背对着正在准备晚膳的严嬷嬷,飞快地用手指甲挑开那处细微的缝线,一枚比米粒还要小、薄如蝉翼的蜡丸掉了出来,被她迅速攥入掌心。
回到内室,她背对着门口,捏碎蜡丸,里面是一张卷得极紧的纸条。展开,上面只有四个蝇头小字
“雨夜,听竹苑。”
听竹苑?那是王府花园深处一处颇为僻静的院落,靠近西侧角门,平日少有人去。
韩清辞约她在那里见面?在南宫容璟眼皮底下?还是在雨夜?
这太疯狂了!风险极高!
可是……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接触到外界、获取“星陨石”信息的机会。
沈生澜将纸条塞入口中,咽下。冰冷的蜡味和纸张的纤维感划过喉咙,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连绵的雨丝,眼神晦暗不明。
去,还是不去?
严嬷嬷端着晚膳进来,见她望着窗外,随口道“这雨瞧着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夫人用了膳早些歇息吧。”
沈生澜缓缓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忧虑“是啊,这雨声扰人,怕是今晚又难安睡了。”
她需要为今晚可能的外出,提前铺垫一个“失眠”的借口。
夜色渐深,雨势未停,反而更大了些,哗啦啦地敲打着屋檐窗棂。
沈生澜吹熄了内室的灯,和衣躺在床上,听着外间严嬷嬷逐渐平稳的呼吸声,计算着时间。
子时过半,万籁俱寂,只有雨声喧嚣。
她如同一道幽灵,悄无声息地滑下床,没有穿鞋,赤足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了片刻,确认外面没有任何动静。
然后,她轻轻拨开了门闩——这是她前几天趁严嬷嬷不备,悄悄弄松的。
门开了一道缝隙,带着湿气的冷风灌入。她侧身闪出,如同狸猫般融入了廊下的黑暗中,利用柱子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