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的嘶鸣,仿佛要焚尽那层冰冷的理性外壳,
“将整个世界封入冰冷的琥珀,牺牲掉自我的完整与自由,只求一种僵化的‘存续’——这和你自身个体的‘存续’有何关系?!这难道不是与你所信奉的、生命第一因即为‘存续’的答案,从根本上相悖吗?!”
“可这关乎你的存续!昔涟姐!”&bp;卡默斯兰那挥剑荡开昔涟。“你的!”
“所以,最终推动你做出如此极端选择的,归根结底,是为了我?是因为……爱?”
昔涟敏锐地捕捉到白默话语中的漏洞,她再次欺身而上,记忆仪剑划出冰冷而精准的弧光,
“你看,连你自己都在用行动证明!驱使你走到今天的,不仅仅是冰冷的‘存续’逻辑!是爱!是那份不想失去我、想要我‘存在’的、炽热的‘爱’!”
卡默斯兰那沉默了。回应她的,是琥珀大剑更加狂暴、仿佛宣泄般的一记轰然砸落,迫使昔涟向后飞撤。
他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只是那琥珀色的眼眸深处,炽红的光芒开始剧烈地闪烁、明灭。
见到白默这幅反应,昔涟在空中灵巧地翻转,稳住身形,双剑交叉于身前,眼中燃烧着信念的火焰,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回荡在星河之下:
“如果生命的第一因,其终极意义仅仅是为了‘存续’本身,那我们与那些疯狂增殖的细菌、与空气中那些只知道复制同化的‘疯毒’,又有何本质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