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能拿到钱,又能洗白身份,甚至还能在新城立足。”
“好深的心机!”李维民忍不住惊叹道,“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父亲是犯罪分子,他难道就不恨他吗?”
“恨?”买峻冷笑一声,“或许他恨,或许他不恨。但对他来说,钱,才是最重要的。权力和金钱,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李维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当然不会。”买峻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想等一个时机,那我们就给他创造一个时机。”
“创造时机?”李维民不解。
“对。”买峻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你立刻去办两件事。”
“第一,放出风声,就说解迎宾的案子已经结案,他的所有资产,包括海外资产,都将依法拍卖,用于赔偿受害者和国家损失。”
“第二,秘密联系国际刑警,让他们密切监控解航的一举一动。他如果有什么动作,立刻向我汇报。”
“是!”李维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我这就去办!”
“还有,”买峻补充道,“关于保险箱的事,暂时保密。除了你我,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明白!”
挂断电话,买峻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彩虹渐渐消散,天空恢复了澄澈的蓝色。
他知道,自己刚刚布下了一个局。
一个针对解航的局。
他不知道这个局,会不会引来那只隐藏在暗处的狐狸,但他知道,只要他动了,就一定会露出马脚。
他转身,看着客厅里,陈雨正抱着那只被剪开的兔子布偶,小声地跟它说着什么,脸上带着一丝天真的笑容。
买峻的心,忽然变得无比柔软。
他走过去,蹲在孩子身边,轻声问:“小雨,你在跟它说什么呢?”
“我在跟它道歉。”陈雨抬起头,大眼睛里带着一丝歉意,“我把它剪坏了,它会不会疼啊?”
买峻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戳了一下,又疼,又暖。
他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发,柔声说:“不会的。它是一只勇敢的兔子,它知道,小雨是为了找到更重要的东西,所以它不会疼,也不会怪你。”
“真的吗?”陈雨的眼睛亮了起来。
“真的。”买峻郑重地点了点头,“它还会很高兴,因为它终于完成了爸爸交给它的任务。”
“任务?”陈雨歪着头,一脸天真,“什么任务?”
买峻看着她纯净的眼睛,微微一笑:“一个守护秘密的任务。现在,秘密找到了,它的任务就完成了。”
“哦。”陈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低头轻轻抚摸着兔子布偶的脑袋,小声说:“谢谢你,小兔子。你真棒。”
买峻看着她,心中百感交集。
他知道,他必须尽快结束这一切。
为了陈雨,为了所有那些在黑暗中执灯前行的人。
他站起身,走到阳台上,掏出手机,翻看着通讯录,最终停留在“潘婶”的号码上。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小峻?”潘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和沙哑,似乎刚刚睡醒,“怎么了?这么急?”
“潘婶,”买峻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恳求,“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帮忙?”潘婶的声音立刻变得清醒起来,“什么事?你说。”
“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让你查的,关于林晓萍的日记?”买峻缓缓说道,“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找人?”潘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谁?”
“解航。”买峻一字一顿地说,“解迎宾的儿子。”
“解航?”潘婶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八度,“你怎么突然要找他?”
“我怀疑,他和林晓萍的死,有直接关系。”买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
“他和林晓萍的死有关系?”潘婶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怎么可能?他当年还是个孩子啊!”
“孩子?”买峻冷笑一声,“有些孩子,比大人更可怕。”
他将林晓萍日记里关于“航”的描述,以及陈雨的海豚发卡,还有张建国留下的保险箱线索,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潘婶。
电话那头,潘婶久久没有说话。
良久,她才用一种近乎颤抖的声音说道:“小峻……你是说,林晓萍的死,可能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买峻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笃定,“是谋杀。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那……解航,就是凶手?”潘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不,他不是凶手。”买峻摇了摇头,“他或许只是个知情人,或者,是个帮凶。”
“那……真正的凶手是谁?”潘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
“我不知道。”买峻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但我知道,只要找到解航,就能找到答案。”
“好。”潘婶的声音变得坚定起来,“我帮你找。”
“谢谢。”买峻的心中,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