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剑之心。
剑势随尖锋而变,此处正是此剑命脉所在!
呛啷一声,长剑出鞘!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林平川的剑后发先至,如流光飞逝,精准无比地点在司马超群剑尖之上!
没有硬碰硬的巨响,没有火花四溅的激烈。只听“叮“的一声清鸣,满天剑光骤然消散。司马超群只觉腕间一麻,千锤大铁剑竟被一股巧劲带偏三分而林平川的剑锋,已无声无息停在他的喉前。
再进半寸,便可洞穿咽喉。
司马超群没有闭目待死。
他眼中不见悲痛,不见仇怨,亦无恐惧。反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你输了。“林平川淡淡道。
“是,我输了。“司马超群竟笑了,尽管笑容苦涩。
“能死于你手,司马超群死而无怨!”
他语声悲怆,却隐有一丝激动。如他这般人物,能死于林平川剑下,或许正是最合适的结局。
“动手吧。”
他睁大双眼,静待死亡降临。
然而剑光一闪,预料中的刺痛并未到来。待他定睛看去,林平川早已还剑入鞘,转身离去。
“你为何不杀我?“司马超群愕然。
林平川并未回头,只淡淡抛下一句:“因为现在的你,已是个死人。
“,“死人————?
”
司马超群先是一怔,随即苦笑。
是了,心死之人,与死人何异?
一旁,蝶舞摒息凝神,指甲早已不知不觉掐入掌心。
她见司马超群巨剑劈落,势如雷霆,一颗心几乎跃出胸腔。直至林平川一剑破势,点止喉前,她才终于呼出一口颤动的气息,紧攥的拳悄悄松开,指尖仍微微发麻。
担忧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汹涌而来的如释重负,继而化为难以抑制的喜悦与钦佩。她望着林平川青衫执剑、从容立于雪中的身影,眼中光彩流转,尽是倾慕与骄傲。
她知他强,却不知他竟强至如斯一不止是武艺之高,更是那份洞穿万象、
举重若轻的从容。
——
而她所倾心之人,该是这般人物。
卓东来凝视着林平川,心中的惊诧难以言表。他自然有把握击败司马超群一这些年来他虽极少出手,却早已臻至“无刀之境“,能以无形之意破敌。多年来,他们并肩作战,是生死与共的兄弟,而非仇敌。
司马超群每一次辉煌的胜利,卓东来都是在幕后策划的功臣。所以他极为清楚司马超群的武功招式,一旦司马超群出手,他有不下数种方法可以破解。但绝对做不到林平川这般轻松诗意,以如此轻巧精准、举重若轻的方式破招。
林平川那一剑,并非以力破力,而是以技胜力、以意克技。后发先至,点其要害,破其大势—这其中所蕴含的剑道境界,已远超寻常武学范畴。
更令卓东来心绪复杂的是,他眼见司马超群落败求死,心中竟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沉郁。不管司马超群如何看他,他确已将其视作兄弟。他也知道,司马超群一直渴望知道二人若真放手一搏,孰高敦下—一只是他始终不愿面对这个答案。
此刻,看着司马超群败在林平川剑下,卓东来心中没有一丝快意,反而泛起一阵苦涩。他不愿看到这一幕,不愿看到那个他一手塑造的英雄如此落寞,更不愿看到司马超群眼中那份死寂。
当林平川还剑入鞘,说出“因为现在的你,已是个死人“时,卓东来清楚地看到司马超群身躯微震,那双曾经熠熠生辉的眼睛彻底黯淡下去。
司马超群伫立雪中,良久,忽然仰天长笑。笑声悲怆苍凉,在漫天风雪中回荡,笑中有泪,泪中有血。
“好一个“已是个死人“!好一个林平川!“他笑声渐歇,目光扫过卓东来,却已无恨无怨,“司马超群今日败了,心也死了。从今往后,世间再无司马超群。”
他转身欲行,背影在漫天大雪中显得格外孤寂落寞。曾经的英雄气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如死灰的悲呛。
卓东来下意识上前一步,张口欲言,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他看着那个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那个他一手打造的英雄,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向茫茫雪原,身影渐渐模糊,最终完全融入纷飞的大雪中,再也不见踪影。
卓东来立在原地,久久没有移动。风雪愈急,他却恍若未觉,只是望着司马超群消失的方向,灰眸中情绪复杂难辨。
“你不出手?”
林平川已出现在卓东来面前,他目光淡然瞥过一旁伫立在屋檐下的卓东来,轻声道。
“为什么要出手?”
卓东来的回应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