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再艰难的武功到了手中也将一练即成。放眼当今武林,能在内力上与他比肩者,恐怕不超过五指之数。
林平川自狄云手中习得神照经不过两年光阴,能如此迅速突破玄关,既得益于借鉴狄云的经验,也离不开身兼血刀经、正宗佛门心法与九阴真经“易筋锻骨篇“的助力。半年前在古墓寒玉床上修炼数月,寒气入体,反而激发了他体内真气的活性;加之八年恒山派心法的根基,他的根基远胜当年的狄云。如今借血刀经运气法门,突破玄关自是水到渠成。
任督二脉既通,体内真气再也压制不住,如江河奔涌,哗哗作响。每一波冲击,真气总量便增加一分,如此持续一刻钟方才停止。林平川略一运息,顿觉内力增加了三四成以上,原本运转滞涩的真气如今如臂使指,灵活无比。他心念微动,真气便瞬息而至,无不如意。
他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再次运转真气,果然是运转如意,随心而动。短短几个呼吸间,真气已沿任督二脉运转全身,一蹴而就!这等速度,若是让其他武林人士知晓,定会惊为天人。
察觉神照经已成,林平川壑然睁开双眼,目中神华内敛,看似平淡无奇,实则已臻返璞归真之境。他缓缓起身,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内力,淡淡道:“希望那口箱子里还有其他惊喜。
刀环上镶满碧玉的弯刀,已经摆在铺着锦缎的木盘里,刀锋上还留着浓浓的肉汁。这是一柄来自西域的宝刀,刀身弯如新月,锋利无比,是司马超群最心爱的兵器之一。
司马超群用一块柔软的丝巾把刀锋擦得雪亮,然后才问卓东来:“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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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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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学的是什么剑法?剑法高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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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司马超群的瞳孔忽然收缩,手中的动作也微微一顿。
他和卓东来相交已有二十年,从贫穷困苦的泥淖中爬到今天的地位,没有人比卓东来更了解他,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卓东来。他深知卓东来的能耐,也明白这三个字从卓东来口中说出意味着什么。
他从未想到“不知道“这三个字也会从卓东来嘴里说出来。
卓东来若要调查一个人,最多只要三五个时辰,就可以把这个人的出身家世、背景习惯、嗜好武功、门派渊源、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全部调查得清清楚楚。他的情报网络遍布天下,眼线无处不在,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江湖草莽,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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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这一类的事,他不但极有经验,而且有方法,很多种特别的方法。每一种都绝对有效。有时候他甚至不需要亲自出马,只需一封信、一个眼神,就能得到想要的信息。
这些方法司马超群也都知道,因为他们曾经一起构建了这个情报网络。
卓东来道:“高渐飞住的是普通客栈,穿的是粗布衣裳,吃的是白菜煮面。从这几件事上看,他绝不会是个很成功的人,出身一定也不太好。但这样的人,绝对不能轻视!”
司马超群明白卓东来的意思。因为他们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那个时候的他们身无分文,却胸怀大志。无论吃的多差,穿的多槛褛,都磨灭不了他们的雄心。这样的年轻人往往最危险,因为他们一无所有,所以无所畏惧。
“但比起高渐飞,那个人应该更值得我们警剔。“卓东来叹气道,“因为我连他的任何来历都查不到。如果说高渐飞固然神秘,但终究我还是能查到他的些许踪迹。但那个人不同,我根本查不到有关他的任何消息,仿佛他就是凭空出现一样。
卓东来的脸上头一次露出困惑的表情,这对向来算无遗策的他来说极为罕见。
司马超群从未见过卓东来这么样看重一个人,这让他对那个神秘人物也产生了浓厚兴趣。
卓东来道:“就连他说话的语气,柜台上留名的字体,我都从未见过!那是一种很特别的口音,既不是官话,也不是任何地方方言;他的字迹也很奇特,象是某种失传已久的古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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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超群道:“他穿的衣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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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人穿的衣服上,也可以看出很多事。衣服料子不同,同样是粗布,也有很多种,每个地方染织的方法都不一样,棉纱的产地也不一样。通过这些细节,往往能推断出一个人的来历。
鉴别这一类的事,卓东来也是专家。他曾经通过一块衣料的纹理,就准确判断出一个人的籍贯和身份。
“我什么都看不出。“卓东来少有地摇着头,“我从来没有看过那种衣料,甚至连他缝衣服用的那种线我都从来没有见过,更不用说他衣衫上的松枝暗纹,我也从未见过!那是一种很特别的刺绣手法,针脚细密,图案古朴,不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