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谄媚道:“五岳剑派有丁二侠、陆三侠、汤七侠这等深明大义的豪侠主持公道,实乃武林之福!”
“且慢!”
林平川的声音再次响起,清冷而坚定。
“林师侄还有何话要说?”陆柏语气不善,目光如刀。眼看岳不群已妥协,这小子又要横生枝节!
“晚辈自然不敢阻挡诸位师叔执行左盟主之令。”林平川缓步走向那几名被擒的黑衣人,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眼中闪过的戏谑与怨毒,“只是这些人的同党伤在我手中,若如此轻易放过他们,晚辈心中难安,总得留下些‘交代’。”
话音未落,林平川身形如电,双手疾拍而出!只听“噗噗”几声闷响,劲力直透丹田!
“呃啊——!”
那几名黑衣人瞬间如遭重锤,身形剧震,口中鲜血狂喷,脸色惨白如纸,眼中怨毒化为惊骇与绝望!一身苦修多年的内力,竟在刹那间被彻底震散!
“你……好狠毒!”一名黑衣人嘶声咒骂。
林平川面无表情地让开道路:“现在,诸位师叔可以带走他们了。”
此次夜袭的十五名黑衣人,一人死于林平川剑下,两人毙命于岳不群之手,七人被刺瞎双眼,剩下这五人虽未失明,却也尽数被废了武功,再无作恶之能。
汤英腭脸色铁青,厉声呵斥:“林平川!你手段怎敢如此狠辣?废人武功,无异于杀人父母!”
林平川淡然一笑,目光直视汤英腭:“汤师叔此言差矣。对待这等残暴不仁、夜袭山门的邪派中人,自当施展雷霆手段,除恶务尽!晚辈此举,不过是效仿陆师叔当日在刘府金盆洗手大会上的‘伏魔’之举罢了!莫非汤师叔觉得,对待这等凶徒,还需讲什么妇人之仁?”
“你!”汤英腭被噎得一时语塞。
“好!林师侄说得好!真是‘深明大义’!”丁勉阴恻恻地盯着林平川,眼中寒光闪铄,几乎要喷出火来,却又强行挤出笑容。他挥了挥手,几名嵩山弟子立刻上前,将那些哀嚎的瞎子和被废掉武功的俘虏拖了下去。
陆柏强压怒火,今日主要目标尚未达成。他清了清嗓子,肃容道:“岳师兄,闲话休提。今日我们师兄弟三人奉左盟主令旗而来,请岳师兄上前奉令吧!”
一旁的封不平早已按捺不住,一步跨出,对着四周火把照耀下的群雄抱拳作揖,朗声道:“诸位朋友见证!岳不群自窃居华山掌门之位以来,倒行逆施,搞得天怒人怨,江湖上声名扫地!今日更做下残害无辜义士这等有损华山威名之事!在下封不平,无德无能,本不配居此掌门之位。只是念及敝派列祖列宗创业艰难,实不忍华山一派在岳不群这等不肖门徒手中烟消云散,只得勉为其难,挺身而出!还盼诸位朋友今后时时指点督促!”
他志得意满,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岳不群夫妇,继续道:“今日若强行夺位,谅你夫妇二人心中不服!也罢,昔年剑气之争,以剑论高下。今日,我们师兄弟三人便在此,与你们气宗一脉做一了断!三战两胜,公平对决!若我封不平一方胜,岳不群,你便乖乖交出掌门之位!若你胜……”他冷笑一声,显然不认为自己会输,“这掌门之位自然还是你的!岳不群,你可敢应战?!”
图穷匕见!
岳不群夫妇心中最后一丝对嵩山派的幻想也彻底破灭。对方就是要借着这“公平比斗”之名,行强取豪夺之实!宁中则腿伤未愈,己方顶尖战力已折损一人。
岳不群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封兄既然划下道来,岳某自当奉陪。只是拙荆适才为护弟子,左腿受伤甚重,行动不便,可否容她休养数日,择期再……”
“怕了便是怕了!”封不平身后一个矮子立刻尖声打断,语带讥讽,“莫要再使这些拖延的缓兵之计!五岳剑派诸位师兄在此作证,难道都要空耗时日等你们不成?岳夫人腿伤?哼,我看是胆怯吧!”
此言一出,以令狐冲为首的华山弟子无不怒目而视,群情激愤。
就在此时,林平川再次越众而出,对岳不群拱手道:“岳师伯,晚辈斗胆,愿暂代宁师叔出战,领教剑宗诸位师叔高招!”
“这……”岳不群闻言,心中先是一喜。林平川的剑法他亲眼所见,鬼神莫测,远在宁中则之上,若有他出战,己方胜算大增。但他随即又涌起担忧,此举无异于将林平川彻底卷入华山内斗旋涡,更会引来嵩山派的疯狂敌视。
汤英腭立刻厉声呵斥:“胡闹!林平川!你是恒山派弟子,华山派剑气两宗之争,乃其门户内务,你凭什么身份插手?立刻退下!”
陆柏、丁勉二人闻言,心中却是念头急转,杀意与狂喜交织:
此子已成大患,必须铲除!
林平川已经数次他坏嵩山大计了,若放任他继续如此,日后必是并派路上的巨大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