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白和许软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
许软的一条腿,搭在了男人的腿上。
有意无意的磨蹭。
声音绵软的撒娇:“瑜白哥,我半夜把你喊出来,嫂子不会生气吧!”
沈瑜白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声音难得的温柔:“她能生什么气!
倒是你,在国外这么多年,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洗个澡都能扭脚!
你这个小迷糊,真是让人不省心!”
许软:“我都说了我没事,你还得非让我做个全面的检查!
等结果出来,我自己回去就行。
你今天还要和嫂子去领证!”
沈瑜白的语气,柔软了许多:“软软,你最懂事了!
你知道的,我并不爱温栩,等项目结束,我会跟她离婚!
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许软:“这算什么委屈!
只要能一直在瑜白哥身边,就算是见不得光,我也甘之如饴!
但是孩子......
瑜白哥,孩子真的不能留下吗?”
许软怀孕了?
沈瑜白的种?
这个节骨眼上,不是天大的好事么!
“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当然要留下!”
“瑜白哥,你最好了!”
温栩拿出手机,又给孟飒发了消息:【仁爱医院妇产科调一份档案!】
孟飒:【谁的?】
【许软,妇科!】
【&bp;O&bp;Problem】
温栩顺便把方才录下的视频,一并打包发给了裴飒。
随后,便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医院。
温家
温栩面无表情的从床上起来,像只提线木偶一样穿好了衣服。
家庭医生走到了虞美兰身边,态度恭敬的低声道:“大小姐的确是八小时之内有过X生活!
这几天是易孕期,只要体位合适,适当性|生活,受孕不是问题!
大小姐身体健康,能怀孕的几率很大!”
虞美兰紧绷的唇角上扬,家庭医生这才离开。
见温栩面无表情,虞美兰就是这样,每月一次的身体检查,是为了确定她的清白。
所以,温栩早就猜测到了,今天势必会有这一场“羞辱”。
虞美兰很满意温栩的顺服,走到了她面前,难得满脸慈爱的帮着温栩扣纽扣。
她的胸前,锁骨上,都是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吻痕。
不难看出,昨天夜里的疯狂。
她温柔的伸手,帮她扣上最后一颗纽扣,声音更是难得的温柔:“小栩,只要你能成功怀上沈家的孩子,咱们两家的合作才能愈发稳固!
女人不就是为了生儿育女,帮扶丈夫和家族吗!
你卖给沈家,最起码衣食无忧,你说呢!”
温栩的眼神,看上去茫然,木讷,声音更是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那我现在能去松山疗养院了吗?”
“去吧,不过要记得上午十点,去跟瑜白领证!”
温栩机械性的点了点头。
这才拎起包包,离开了温家。
坐在车上,温栩的身体,本能的轻颤。
她拿起酒精湿巾,不断的擦拭着自己被家庭医生碰过的地方。
一遍又一遍。
她从车上,拿出之前就买的避孕药,麻木的抠出来了两颗,没有喝水,直接吞下去。
像是今天这样的屈辱,之前的很多年,温栩无数次的经历。
她脱光躺在床上,任由家庭医生检查的时候,总是在想,那些即将被人屠杀,按在砧板上的鱼,跟她应该也是同样的绝望.
只不过,鱼死了,一了百了!
而这样的羞辱,温栩却要反反复复的经历。
从最初的羞辱,愤慨,到如今的麻木,温栩想,她在温家,跟行尸走肉已经毫无二致了!
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已经八点了!
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松山疗养院
从进入大门开始,那些保镖五步一人,出现在了疗养院的走廊上。
这样的场景,温栩也早已经习惯了。
行至了最后一间病房,有人开门。
温栩进入了病房里
病房里数年如一日的安静,唯独能够听见各项监控仪器,发出滴滴滴的声音。
平静的像是一条直线,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温栩坐在床边,看着躺在病床上,闭着双眼,浑身插满了管子的男人,表情逐渐的和软下来。
她的睫毛,颤抖的不像话,声音却是努力的平和:“阿言,我来看你了!”
她的手颤抖着,轻轻的触碰阿言的手,男人就这么安静的躺着,只有呼吸,没有动作。
好似睡着了。
温栩的睫毛微垂:“十多年了,你还要睡多久?”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没有人前的乖张,更没有半分的伪装。
她一年当中,能够来看阿言的机会,屈指可数。
十五年前,一场车祸,颠覆了温栩的人生。
那一天,她醒来的时候,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