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云盯着他的眸,唇角忽然勾起一笑,她反手抓住萧炎的胳膊,一用力,将人扯进泉潭水之中。
“噗通”的坠潭声伴随着清脆的笑声在林间回荡,随风入了萧炎的耳中。
他稳住身子抬手撸去脸上水迹,目光幽深地盯着面前笑成一团的女子。
陶若云泡在水里,身子一会儿热一会儿冷,脑子倒还算清明。
只是她觉得身体里的那团火焰快要将她烧干,她急需要纾解安抚。
而对面的男人,正是她的解药。
她已经吃过一次肉,现在这般情形,再吃第二回又何妨?
这个念头一起,她便也不再控制自己的神志,把一切主导权交给自己的身子。
神志很快便被体内燎原的烈火吞没,身体微微战栗,像在渴求着什么。
她缓缓靠近萧炎缩进他的怀里,几缕青丝被汗水黏在光洁的额角,平添了几分狼狈的艳色,
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仿佛蒙上一层江南的暖雾,水光潋滟。
她仰着头,像是吃醉了酒,呓语出声,
“萧炎,要我!”
这一声如惊雷一般敲击在萧炎心头。
她身子一软要跌进那潭水深处去,萧炎下意识扯住她胳膊,“陶若云,你可知我是谁?”
陶若云顺势依靠在他胸膛,水下纤纤玉手缓慢爬上他的腰腹,一点一点往上移动,像是蚂蚁一般,扰得人心头发痒。
“萧炎,你莫不成也吃了错药,所以才不停地问一些傻话,先是问我是谁,现在又问你是谁?哈哈哈……我是我,你是你呀!”
她的手爬上他的喉咙,点在凸起处,她的下巴垫在他的胸膛之上,小脑袋左晃一下右晃一下,“不过,我们可以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说可好?”
萧炎用牙齿碰自己的舌尖,被咬破的地方传来一股痛意,本以为这股痛意会让他从她的绝色中抽离,谁知,一股酥麻感从舌尖蔓延开来。
他抬手捏住怀中之人的下巴,“圆你所想,如你所愿。”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他密密麻麻的亲吻。
陶若云仰着脖子承受着,一圈圈涟漪在她身边荡开去。
她随着那潭水摇曳摆动,像是要飘到天上去。
忽地,她咬住身旁男人的肩头,闷声发问,“萧炎,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男人的手顿了一下,眸子闪过一抹幽暗,偏头寻到她的唇吻住。
一时之间,潭水如急船快行过一般,波纹一圈又一圈地快速推开散去。
月光从交错的树冠缝隙间无声地洒落,如为潭中的两人披上一层稀薄银纱,却是发现无用,羞得直接躲到云朵里去。
……
“萧炎,我们去哪?”
陶若云慵懒地趴在萧炎的背上,脸上透着一股餍足感。
“去追爹娘。”
“他们全部逃走了?张大员外那边……”
“员外府烧光,张大员外死于大火,家奴把家产抢空,四处逃窜,员外府的人满城抓人,顾不上你们。”
和她预想的差不多,“可惜密室里的东西了……”
没能全带出来。
“欲壑难填,适可而止。”
陶若云举手在他背上敲了一下,“好好说话。”
萧炎便缓声说道,“密室失窃,张家必然追究,失窃金银多少决定张家是否深究。”
这句话陶若云赞同,“丢得少,张家便只以为出了家贼,随便查一查,丢得多便可能是团伙作案,必然要报官,罢了,罢了,得了那么一包袱钱财,省着花也够花上半辈子了!”
萧炎疾驰的脚步缓慢下来,“有件事可能要和你说一声。”
“什么?”
“银票……全没了!”
“什么?”陶若云上身一下子立起来,手在他的肩上急拍两下,“放我下来,快点,放我下来。”
萧炎屈膝,陶若云跳到地上,“为什么会没,怎么会没,萧炎,到底怎么回事!”
她冒着生命危险才得了这么一笔横财,已经到手了的横财,怎么会没了!
萧炎沉吟道,“我等顺着密道,离开张家,只是出口并不通城外,张家起火,整个兰城的布防紧急戒备,城门处灯火通明,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我们无法从城门墙离开,
所以我和二嫂决定走护城暗河,银票在水中浸泡,印章模糊不清,无法辨认关键信息,所以,只能将银票留在城内。”
“意思就是,银票还在喽!只是没被带出来,那你们可有把银票好好藏起来?”
陶若云乐观派,瞬间不伤心了。
萧炎点头,“二嫂藏的,你可以问她。”
“你不知道?”陶若云挑眉,“你难道不怕二嫂独吞银票?”
萧炎脑中闪过当时陶若云昏迷中还在不断扒扯他衣裳的画面,嘴角抿直,不愿多说。
“走吧,她是二嫂,你该相信她。”
那还用说,她不信愫愫还能信谁!
陶若云跟上去,只是双腿有些发软,走得不快,软着声音喊夫君,“等等我,我跟不上你。”
萧炎放慢速度,陶若云追上去抓住萧炎的手,抬起来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