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孩子们虽然打扰了你,但毕竟是两个不懂事的孩子,我劝你还是放他们一马。”
谁知两个孩子把眼睛一瞪,怒道:“他们偷吃我的供品,凭什么放过他们?你不过就是一个土豹子,我劝你少管闲事!”
爷爷依旧不急不怒,一笑道:“倘若我非得管这闲事呢?”
两个孩子同时把牙一咬,阴冷冷地道:“那就等着给你家人收尸吧!”
爷爷登时勃然大怒,破口骂道:“该死的黄皮子,我是不是给你脸啦!”当下咬破中指,把鲜血点在两个孩子的额头上。
随即抓住两个孩子的后脖领子,将他们倒立过来,一缕缕黑烟从两个孩子的耳鼻口中冒了出来。
两个孩子尖声骂道:“野驴子,稀你娘的!咱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你等着的!”身子颤抖了一下,黑烟瞬间不见了。
两个孩子终于苏醒了过来,看了一眼父母,放声大哭。
孩子的父母自然是感激不尽,连连给我爷爷行礼,并要为爷爷买酒做菜。
爷爷摆手道:“这只黄皮子凶心不息,睚眦必报,今天我收拾了他,估计会报复我的家人。心情我领了,饭就不吃了,我得赶紧回家。”
背上了包裹,急匆匆地往家里赶。
刚一走进南村口,就见张岐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大老远就喊道:“野驴子哥,家里出事了,赶紧回家!”
爷爷心中咯噔的一下子,也来不及多问,拔足狂奔,等跑到东村口,见自家的大门前围着好多人,远远就听见妻子的哭声。
众人见我爷爷跑了过来,急忙为他让开一条路,爷爷径直闯进人群,见父亲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衣服上满是泥土,头上有伤,嘴角溢出丝丝的血水,便对妻子问道:“父亲是怎么死的?”
姚玉秀跪在父亲的身旁,哭着讲道:“父亲就坐在南墙下乘凉,大墙莫名其妙地倒塌了,把父亲压在了下面。听到响声之后,左右邻居都跑了出来,一齐动手,等把扒了出来,人已经断气了!”
爷爷自幼无母,是父亲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养大,立志要让他成为张蛮屯最幸福的一个人,没想到日子刚刚渐好,竟然出现了这样的意外。
他看了看倒塌的石墙,心里一直在想,好端端的一道石墙,怎们毫无征兆地倒了呢?突然想起黄皮子所说的那句话,心里顿时明白了一切。
他心痛如绞,狂怒、悲愤、懊悔、气苦、忧惧……张口无声,欲哭无泪。突然悲愤大吼:“黄皮子,我不杀你誓不为人!”拳头紧握,鲜血从指缝间丝丝滴落。
李学文与我爷爷是最好搭档,两个人无需开口,只需一个眼神,就能知道要做什么。听他如此一喊,心里立刻就明白了几分,便把爷爷拉到了一旁。
低声道:“野驴子,男儿流血不流泪,众目睽睽之下,干嘛要泄露秘密?冷静下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你父亲的灵魂有了归处,我们一起前往景岗山,若不把黄皮子剁成肉酱,我们誓不为人!”
爷爷心中一震,忖道:“人死不能复生,骂骂吵吵的又有何用?眼下应该做的,就是给父亲风风光光地办个丧事,然后向黄皮子讨还血债!”
计议已定,爷爷嘴角牵出一丝莫名的微笑,喃喃自语道:“父亲体弱多病,估计也没有几年的活头了,这样去了也好,也好啊!”瞥了一眼天空,当下朝父亲的尸体前走去。
好多的事情还等着他去料理,索性也不在想这件事,开始为父亲操办后事。
一期过后,这天爷爷找来了李学文,就想前往景岗山去找黄皮子报仇。
奶奶姚玉秀出生在读书世家,不但知书达理,更懂得轻重缓急,当场就阻止道:“不能去。父亲是死在石墙之下,单凭黄皮子放出的一句狠话,你就断定是黄皮子所为,是不是过于武断了?万一是墙体结构出现了问题,岂不是误会了人家?别忘了,我们是人,还要在人世间生存一辈子,你就不怕与黄仙家族结下梁子吗?”
黄鼠狼乃五大仙家之一,属于有仇必报的那种。爷爷也怕得罪整个黄仙家族,也就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偷偷地去了一次景岗山,让刘家人暗中调查一下父亲的死因。
晃眼之间,父亲五期过去了,景岗山那边依旧没有消息。正当爷爷想要大开杀戒之时,刘王氏突然来到了爷爷的家中。
她把我爷爷叫到了一旁,低声对我爷爷道:“喜事来了!喜事来了!昨天中午,西北方向突然飘来了一片黑云彩,瞬间就布满了天空。雷电交加,把南山下那个破庙劈得粉碎。雨过天晴,屯里人就去南山脚下查看,发现石头堆里有两只黄皮子,火红色的皮毛,足有两尺多长,吐着小舌头,已经僵硬了。”
爷爷突然想起死去的父亲,不禁悲从心来,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仰天狂吼。
声音浩大,在这寂静的山谷间,吼声犹为清晰入耳,撕心裂肺。
奶奶和刘王氏见他哭得如此悲痛,心疼不可抑制,伸手搭在他的肩头上,只能温言抚慰。
爷爷心里愧疚难当,哭起来无法抑制。就在二人无可奈何之际,李学文跑了过来,大声喝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哭什么哭!赶紧买一些香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