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急忙问道:“那个姓张的怎个情况?”
吴玲华喝了一杯茶,便把对方的家庭状况简略地讲述了一番。
姚文修毕竟是读书之人,他最懂得知恩图报这个道理,况且此事如同上天的安排,当堂就点头同意了。
吴玲华高兴不已,当即说道:“既然双方都没意见,要我说呀,择日不如撞日,借着新房、借着喜气,今天就把婚事办了。”
玉秀娘举手赞同。姚文修却摇着头道:“此乃终身大事,哪能那么草率?况且人家还有一个老父亲,哪能越过长辈。”
吴玲华寻思了一下,又说道:“既然不结婚,那就算是订婚吧。”
姚文修斩钉截铁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规矩不得违背!即使订婚也要争得父母的同意。再有,婚事在我姚家办算是怎么一回事?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姚家招养老女婿呢,别忘了,我还有儿子呢!”
玉秀娘一琢磨,也是这个理,便对吴玲华道:“你姨夫说得很对。咱们也不能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虽然只看这一个人,但毕竟还有父亲和一个家呢。况且这是他张家娶媳妇,凭什么咱姚家给他们办喜事?”
吴玲华皱眉道:“那就叫他们在屯里住一宿,明天早晨叫他们回家,托个媒人、象征性地送点聘礼,等过程走完了,就叫他们完婚。”
姚文修摆手道:“玲华,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万事不要太着急。我还点考验一下这个人的人品。家庭不重要,人品可太重要了。”
吴玲华笑着说道:“这事好办,今晚我就把你们几个安排到一张桌上去。你们坐在一起喝点酒,唠唠嗑,酒后看人品,一搭眼、一张嘴就能看出来这个人咋样。”
当晚爷爷和李学文与村民们一同共赴晚宴。姚文修想看看我爷爷的人品,便与他同桌共饮。
席间,一家人唠了许多家事,虽然语言不多,但能感觉到我爷爷不但是一条汉子,还是一个正经过日子人。此后就什么话也不说了,当天就拿他当新姑爷一般的对待。
席宴散去,当夜我爷爷和李学文就住在酒馆里,次日一早,二人简单地吃了一口饭,就匆匆地上路了。
回到家中,爷爷便把此事和太爷爷细说一遍。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美事,竟然被张家给撞上了,谁能不同意?
爷爷这段时间也攒了不少的钱,三天后,就打算和李学文去下聘礼。
太爷爷反对道:“你们两个孩子去那是不尊重人呐!这件事就不用你管了,我这就去你二叔家走一趟,后天让你二叔、你二婶儿很忙一起去。不去个大人,那哪成啊。”
自从爷爷为二叔家解难之后,张世友对这个侄子的印象越来越好,得知他要娶媳妇,简直乐得不得了,主动掏出十块银圆,让侄子多下一些聘礼。
第三天,张世友赶着自家的大马车,与爷爷、张二婶、李学文带着聘礼来到姚家求婚。
姚家得知他们今天要来,特意准备了一大桌子酒菜,并把家族的长辈们完全请来作陪,其乐融融,这顿饭当做订婚宴,择个吉日,准备给二人完婚。
奇书中包罗万有,爷爷熟读了一年之久,一些知识基本都已经掌握了。其实爷爷早已择好了婚期,日子就定在下月的初八,也就是五月初八。当下一说,姚家人无不同意。
爷爷性格外向,喜欢交朋友。自从驱邪打鬼之后,更有恩于人。得到他结婚的消息之后,都纷纷前来捧场贺喜。
五月初八,爷爷和姚玉秀结婚了。
婚礼是隆重的,古乐和仪仗队蜿蜒了一里多地。花轿停在了北村口,单等新亲一到,就把新娘子迎上了花轿。
爷爷这天非常帅气,白马红衣,带着黑色的礼帽,胸前佩戴着一朵大红花,打扮得十分的喜庆。爷爷说,这是他一生中最耀眼,最幸福的时刻。
他骑在马背上,引着花轿走进了家门。
鞭炮声,鼓乐声,贺喜声,鼓掌声同时大作,震耳欲聋。爷爷家的左右邻居挤满了宾客,都争先要看新娘子下轿,真是热闹极了。
按照当地人的规矩,新郎要射箭,祛除邪祟。新娘子要过火,家旺人旺。两个喜禄双全的喜娘扶着轿子,等着搀扶新娘下轿。
一路上,新娘子的手中各握着一个苹果,象征“平安如意”。
姚玉秀头上顶着红盖头,坐在轿子里,见外边人山人海,很是热闹,就想掀起盖头朝外面看看,结果被喜娘打了一下。
又过了一会儿,轿子在张家的院子里停了下来。司仪高声喊道:“新娘下轿!”
姚玉秀在两个喜娘的搀扶之下,小心翼翼地走出了轿子。
“新娘子过火,兴兴旺旺!”
早有家人捧来一个烧得好旺的火炉,姚玉秀低着头,看到那么旺的火苗,生怕裙子拖进火里,就有些手忙脚乱。
她伸手去拉裙子,这一伸手,那个苹果就又掉在地上,骨碌碌地滚走了。
“哎呀!”姚玉秀脱口惊呼,忘了新娘不可开口的习俗,又说了一句:“苹果掉了!”
两个喜娘都是张氏家族嫂嫂,笑骂了她一句,就去追苹果,逗得围观的民众哈哈大笑。
司仪先是一番讲演,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