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有没有婚姻。”
先生放下茶杯,对玉秀娘道:“那就请你把小姐的生日时辰报上来吧。“”
玉秀娘张口说道:“戊辰年、癸亥月、丙子天干,辛未时。”
算命先生掐指一算,大吃一惊:“呀!小姐一向都行好运,可本月下旬,时犯岁君,正交恶限……行了,行了,这个命本先生不算了!”起身要走。
玉秀娘惊问道:“怎么啦?先生有话直说,哪管算到‘绝’字上,我也不会怪你。”
算命先生寻思了一下,摇头道:“这命还是不算为好,我说出来兴许会把你惹怒了,本来是一桩你情我愿的买卖,只因直言不讳,却反成仇敌,不成吉祥,不成吉祥!”
“别介!”玉秀娘展开双臂,将先生拦住,诚恳地说道:“先生,你要是说出半截话,我会一直瞎琢磨,闹得全家人都安生不了。你还是讲出来吧。”
算命先生见她十分诚恳,便压低声音说道:“你女儿阳寿将尽,不出半年必然会命归黄泉。”
“啊—!”玉秀娘张大嘴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过了良久,玉秀娘这才笑着说道:“先生,你是不是在吓唬我呢?试想多收一些卦金?我女儿欢蹦乱跳的哪能会死呢!不可能,不可能!要不就是你算错了!”
先生一脸严肃地道:“五伦纲常,自类相通,天理物类自有定数,更何况生死那是先天注定的东西,我干嘛要撒谎。罢了,罢了!明明当你实话讲,可你却喜欢奉承听,这卦不算也罢,我这就告退!”
说完拿起戳在一旁的招牌,起身要走。玉秀娘阻止道:“先生息怒,还是把话讲完吧,看看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先生又坐了下来,掐指算了算,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微笑,低声叫道:“小姐虽然命数以绝,但从命学上看,你们二老还能得到女儿的赡养,这就说明这孩子有死而复活的迹象。也许是老天赐她第二次生命,这就不属于我算命的范围了。”
静默了一会儿,先生把头递到玉秀娘的耳边,低声说道:“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个破解的办法。但天机不可泄露,你只照办就行了,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包括你的丈夫。”
玉秀娘点了点头。
先生接着说道:“小姐命数以绝,绝无疑义。农历三四月上旬,你女儿命中必有一难。即便是断气了,你也不必紧张,该停床就停床,该入殓就入殓,只是不给她穿寿衣,而是穿一身嫁妆。
“说句白话,虽然你办的是一起丧事,但一定要按照喜事的程序走。出殡那天,如果门口有一个姓名中带有‘弓’或带‘金’字的年轻人出现,你女儿不但能起死复生还能龙凤呈祥呢!”说完,起身拿起招牌往外就走。
玉秀娘急忙打开柜子,打里面摸出一块大洋。
回头一看,先生已经走出门外,她拔腿往外就追,一直追到大门口,却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玉秀娘心里有事,转身回到房中,这时姚玉秀迎面走了出来,笑着问道:“妈,先生都说什么来的?”
玉秀娘很不自然地一笑道:“挺好的!就是最近几天有点小灾小难,叫你哪也别去,就待在家里,等这场灾一过,你就顺心如意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玉秀娘按照先生的吩咐,暗地里把一切用品偷偷地准备好了,锁在柜子里,只是对谁也没透露出半个字。
晃眼四个月过去了,结果姚玉秀今天真的出事了。
爷爷文化不高,并没有多想,而李学文却是眉头紧皱,嘴里不住地嘟囔着:“名字里带弓字,还带金字,这不正是张金山?莫非两个人……”
爷爷瞥了他一眼,问道:“你在叨咕什么呢?”
李学文嘻嘻笑道:“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我看坏事兴许变好事,丧事兴许变喜事。”
爷爷喝叱道:“这节骨眼上,你还在开玩笑!消停一点!”随着爷爷的一声喝叱,谁也不说话了。
大步曳开,很快就走进了姚家的大门口。
玉秀娘见外甥女带来两个年轻人,便迎了出来:“这二位是?”
吴玲华介绍道:“这二位家住城西张蛮屯,都是赫赫有名的**师,也许玉秀命不该绝,恰好来我店吃饭,结果遇到了他们。”
玉秀娘见二人不过就是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心中产生了疑惑,心里忖道:“我本以为请个高道回来,闹了半天整来两个毛头小子。倘若让这两个后生乱搞,不但耽搁了治疗,还会把我家玉秀的名声败坏了。”虽然满心不悦,但还是把二位请进房中。
爷爷有心要见见这位姑娘,可玉秀娘怕影响女儿的名声,就以女儿正在睡觉为由,当堂就拒绝了。
既然不能见到本人,那就向姑娘的母亲打听打听情况吧。
玉秀娘见我爷爷问起了缘由,便开始讲了起来:“去年正月,有一个老先生给我家玉秀算了一卦,说我女儿命中有难。
“自从那一天起,我家玉秀就如同大家闺秀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入,一直都待在家中。
“一晃三四个月过去了,四月都快过去一半了,也没见女儿有什么异常,以为是灾难躲过去了,也就放松了警惕。
“前几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