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内。
蔡京和蔡德章等人在屋子里,并未到城墙上去。
宿元景的死讯传动时,蔡京吓了一跳,却又高兴骂道:
“宿元景这厮处处偏袒武松,死了正好。”
蔡德章也喜道:
“可喜那李纲也中箭了,不能让那厮活着,派人去杀了他。”
存亡关头,蔡京父子依旧想着政斗,丝毫不顾大局。
正说着,城外又传来消息,说武松被金国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蔡京真的慌了,惊问道:
“武松那厮自诩天下无敌,如何便死了?”
蔡德章也吃了一惊:
“武松死了,京师再无援兵,如何守得住?”
屋子里的其他人也开始惊慌,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蔡京的脸皮下垂,两只浑浊的眸子转来转去,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
“京师守不住了,我等得速速离开。”
“备好车马,从宣化门离开,趁着夜色。”
蔡德章有些不舍,问道:
“父亲,定要离开么?”
“莫要舍不得这宅子,只要大宋朝廷还在,我便还是太师。”
“若是朝廷不在了呢?又当如何?”
“那便...回老家去,带上家丁,立刻便走。”
门外跑进来一个道童,正是郭京派来的,说道:
“太师,国师说他要去宣化门外做法。”
这是蔡京和郭京约定的暗号,就是见状不妙,就说到宣化门外做法,趁机打开城门,然后跑路。
听到这话,蔡京说道:
“你去说,老夫准备好了。”
道童匆匆回了长生殿,告诉郭京。
得到蔡京的认可,郭京就跟徽宗说,到了晚上,他去宣化门做法,用撒豆成兵的法子,召唤天兵天将,可以破了金兵。
徽宗大喜过望,让郭京速速准备。
不说京师城内一片混乱。
且说完颜银术可带着一万骑兵气势汹汹杀奔东南方向,武松刚刚扎营,下令甲车在西北方向摆布,形成外围防御,弓弩营在里面准备,火器营、霹雳营在最里面。
两侧是步军营地,由徐宁、鲁智深镇守,史进、扈成的兵马在后方,卢俊义和林冲的马军在外侧,武松在中间。
时迁、段景住两人带领探马在外围打探消息。
夜幕降临时,时迁匆匆跑回来,说有约莫一万骑兵正杀来。
武松听了觉着奇怪,问来了多少?
时迁非常确定,就是1万骑兵,统兵将领未知。
武松听后,冷笑道:
“这厮居然这等小觑我,我有兵马18万,他竟敢1万马军来杀我。”
“来得正好,让甲车营、火器营杀一场,也看看我这甲车到底如何。”
在应天府虽然操练过,但那毕竟只是演习。
甲车营对阵金国骑兵,到底行不行,效果如何,只有实战过才能知晓。
武松亲自到到甲车营指挥。
得知金国骑兵来袭,所有人备战。
甲车排布成半月形,前方又临时摆放了鹿角、拒马作为抵挡。
李忠的火器营和庞万春的弓弩营在里面准备,凌振指挥霹雳营备战。
徐宁的钩镰枪班准备出击,对付金国骑兵的战马。
一切准备就绪,武松等着完颜银术可到来。
西北方向。
一万骑兵趁着夜色滚滚而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行踪。
路上都是平原地形,加上冬季干旱,非常适合骑兵奔袭。
完颜银术可只派出了一些候骑侦测武松的位置,对于武松是否防御之类的,完全不在乎。
自从起兵以来,金国几乎逢战必胜。
辽国被杀到灭国,之后进攻大宋,更是势如破竹。
如果说辽国是牛羊,那么大宋连小鸡仔都算不上。
对于这样的敌人,根本无需知道他在做甚么,只需知晓在何处,杀了便是。
甚么大宋状元、甚么大宋猛将,都是不值一提的。
前方探马回报,说武松的大军就在前方五里处,已经扎营。
完颜银术可大叫道:
“猛安们,随我去杀宋兵!”
“那武松的人头,需是我的,不许抢了!”
金国骑兵发出喔喔喔的嚎叫,坐下战马疯狂往前奔袭。
隆隆的马蹄声震动地面,秦玉在甲车后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虽然有武松做后盾,虽然有甲车,但是秦玉也被金国的骑兵打怕了。
如今再次面对,秦玉的手在微微颤抖,呼吸变得沉重,牙齿紧紧咬在一起。
天上月光寒冷,照着惨白的地面。
远方出现黑色的人影,金兵熟悉的嚎叫声传来。
嘈杂的破风声传来,那是金国骑兵开始抛射乱箭。
“盾!”
武松大声呵斥,士兵举起盾牌,遮住自己和周围的人。
扈三娘也举起盾牌,遮住武松和自己。
李二宝和其余人也用盾牌遮挡。
乱箭落下,盾牌发出啪嗒啪嗒的脆响。
有些士兵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