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爷爷看上了你的婆娘。”
“把你婆娘留下,爷爷放你一条活路。”
潘金莲吓得花容失色,这是她第一回见到强盗。
上次在清河县,刘屠夫上门闹事,那毕竟是在县里。
这次荒山野岭,遇到十几个强盗,潘金莲担心武松应付不来。
武松怒从心头起,骂道:
“兀那鸟厮,劫道剪径也须长只狗眼,敢在我武松面前叫骂,却是活腻了。”
读书归读书,练舞拳脚也并未落下。
师父周侗传授的玉环步、鸳鸯腿、滚龙刀法都在,对着这几个蟊贼绰绰有余。
那汉子耻笑道:
“一个赶考的书生,提着两把菜刀就敢说杀猪的。”
“看你读书不容易,留下婆娘,饶你不死。”
武松在镇子留宿的时候,被一群山匪盯上。
镇子里不好动手,等武松进了冈子,这群人便尾随而至。
身后的贼人跟着污言秽语乱叫,武松啐了一口,骂道:
“那你来便是,若赢得了我手里两口刀,我婆娘给你便是。”
“好狗胆,那我便先杀了你,再淫你的婆娘!”
为首的汉子提着一口朴刀大步冲上来,潘金莲吓得大叫。
武松瞅准汉子破绽,大踏步往前,左手一刀架住,右手一刀戳向汉子心窝。
只就一刀,被捅了个血窟窿。
身后贼人不曾想武松这等凶猛,发了一声喊,全都散了。
武松哪里肯罢休,大步追上几个,提刀砍翻,剩下的钻进林子逃命去了。
回到山神庙,武松把所有贼人脑袋尽数砍下,摆在山神庙案头。
对着破败的山神拜了一拜:
“我武松借你道场歇脚,这几个贼人送与你做个鬼差。”
擦干净刀刃,武松收拾东西继续赶路。
驴子牵过来,潘金莲确实吓傻了。
“莫怕,凡事有我。”
潘金莲身体好似筛糠,武松又安慰道:
“莫不是怕我?我是你官人,你怕我作甚?”
潘金莲没见过这等血腥场面,也没想到武松这个读书人如此狂暴。
抱起潘金莲放在驴背上,武松道:
“如今世道不太平,不杀人,人就杀你。”
“你若是怕我,找别人去也成。”
潘金莲缓过来,说道:
“奴家从未见过这等场面,着实被吓到了。”
“往日不知官人有这等本事,今日见了心惊。”
“奴家跟了官人,死也不走的,官人莫怪。”
武松笑了笑,知道潘金莲没见过世面。
趁着天还亮着,武松牵着驴子大步翻过景阳冈,在山脚下见到一个酒店。
门前挑着一面招旗,上头写着五个字:三碗不过冈。
这里就原著武松喝酒,然后上山打老虎的酒店。
潘金莲望见酒店,问道:
“官人,是否住店?”
从景阳冈到阳谷县还有几天路程,今天肯定赶不及。
武松点头道:“就在酒店住一晚。”
驴子停在门口,武松叫了一声:
“主人家,住店!”
店家出来,看了一眼武松、潘金莲,问道:
“客官可是回娘家的?”
“我是赶考的士子,往恩州府考试的。”
店家再次打量武松,摇头道:
“你这等长汉,却不似个读书人,倒像个武夫。”
“莫要多说,且安排客房,再准备饭菜。”
酒不喝了,这家店的酒确实厉害。
再则,刚才在山神庙杀了几个人,万一对方追上来,也要清醒些。
店家把驴子牵到后院,马上安排碗筷饭菜。
武松坐下来,扫视客堂,发现有不少年纪十几岁,由家中长辈陪伴的。
看样子,都是赶往恩州府四月府试的。
吃完饭,十几个童生凑在一起吟诗作对、议论时政。
潘金莲看了一眼,问道:
“官人要不要和他们说话?”
“毛都没长齐的娃子,什么都不懂,和他们没什么好聊的。”
恩州府下属有六个县:清河、阳谷、武城、漳南、历亭。
此时恩州府的州治在漳南县。
六个县的童生,加在一起,应该有一百多号人。
不过,这些童生在武松看来就是小屁孩子。
其中一个童生看向武松这边,起身走过来,作揖道:
“在下武城县林震,兄台也是前往恩州府赶考的?”
武松瞥了一眼林震,随口道:
“是。”
“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清河县武松。”
林震微微颔首道:“原来是清河县童子试的魁首,失敬、失敬。”
“不知兄台有无兴趣和我等一起研究下州解试?”
武松冷冷道:“没兴趣。”
林震愕然...心中不悦,说道:
“我也是武城县的魁首,兄台不想和我们研究一下吗?”
武松心中已有三分不喜,目光微抬,好似猛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