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急灯绿得发冷，像给睫毛镀一层霜。
0.5&bp;秒，1&bp;秒，2&bp;秒……
第&bp;13&bp;秒，霍星澜眨眼——
睫毛扫下一片阴影，像关闭一次快门。
沈归没笑，只是抬手，把橘子籽从玻璃罩取出，放进霍星澜手心。
“你输了，所以种子归你。”
“但拒绝权，仍归她。”
林绵抬脚，跨上第&bp;14&bp;级，把两人留在&bp;13。
“第&bp;14&bp;天，”她回头，“让拒绝生根。”
十三、Da&bp;13&bp;·&bp;23:59&bp;——&bp;备忘录「拒绝尾注」
林绵关机前，写下最后一行：
「Da13：
我拒绝成为&bp;EA，
却无法拒绝成为变量。
当橘子树学会呼吸，
月亮开始重新计数。」
写完，她把旋钮拧回&bp;0，屏幕黑掉。
窗外，第&bp;14&bp;片新叶悄悄舒展，叶脉呈「≠」形。
空白纪元进入第&bp;14&bp;天，心跳重新计数，变量名等待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