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身下一脸討好之色的老嫗。
骑兵队长又重复了一遍安排。
“记住!
石蟹发狂时,背向人群奔行,越快越好!
如果石蟹未动,千万不要激怒它!
等队列越过石蟹一个时辰后,活著的人在追上队列。
返回队列者,可免除一次死役!”
很快三个骑兵带著十人慢慢向石蟹摸去。
等十位妇人按照骑兵的安排哆哆嗦嗦的排好行列,三骑立身与十人队列的最外围死死的盯著十人。
这时停下的队伍也开始启航。
人群下意识的在此处官道上拐出了一个弧形,远远的避开百米外的石蟹向前。
只是行人能够避开,但满载粮草的车队却只能走在官道上。
似乎是被官道上纷杂的声音惊动。
石蟹下意识扭动了一下身子看向远方。
被石蟹的动作一刺激,近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哆嗦著站在石蟹身前三米手持长矛的一个妇人刚想去刺,被一旁的老嫗给一把拉了下来。
“它没动,它没动!!!”
低沉而又压抑的声音在雨幕中格外渺小。
但是被拉住的妇人还是哆嗦著慢慢往回收了收长矛。
石蟹一边伸展著两个高高的大眼,看著远处长长的队伍,一边用他庞大的蟹鰲夹著地面上一具碎裂的尸体,慢条斯理的撤下一块血肉塞进嘴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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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片嘴唇张开,露出里面狰狞的大顎顎足。
只是一眼,本就在强忍著恐惧的眾人下意识呕吐了起来。
一炷香后,队列越过了石蟹近前。
半个时辰后,隨著石蟹慢慢將周边尸体撕咬乾净后,身形也开始慢慢转向了一旁手持长矛的眾人。
“刺!”
一声高喝响起!
近乎是下意识的反应,站在三只石蟹旁三米外的六位妇人猛的跨步向前,刺出了手中的长矛。
只是隨著一声声钢铁交鸣的脆响和雨幕中溅起的火星,三只石蟹只是轻轻移动了一点身位,两只伸出石壳的大眼就被收进了壳內,让长矛落空。
“跑!”
又是一声令下,六个妇人顾不得有没有刺中石蟹,连忙转身就向后跑去。
而在等她们越过身后第二阵列的三人时。
又是三根长矛齐齐刺出。
这一次三人比刚才六人的运气的要好的多,最起码有一人刺中一只石蟹的眼睛。
只是刺中之人还来不及拔出长矛时,庞大的石鰲就將妇人给横扫了出去。
三段式接力突刺,落空后拼命奔行。
而比她们更快的是外围安排她们布阵的三个骑兵已经调转坐骑,直接远去。
那个自称跑的快的老嫗,也在第一段接力的时候,就摔倒在泥泞中,下一刻就被一只大鰲夹中。
。。。
“水。。水!”
“陛下你醒了!”
一声嘶哑的低吟,让守卫在一旁的內官惊喜万分。
將人搀扶起身后,连忙取来水杯。
“我昏迷了多久?
出了京城了么?”
“出了,出了!
现在我们在京城西北方五十里外的汉水边。”
“汉水?”
挣扎著起身,下一刻明皇有些惊讶的看著自身的手脚。
“我好了?”
“是出京城时收拢的医师,他发现石蟹精血,营卫更甚血肉。
在陛下昏迷期间,就一直用石蟹精血吊命。 陛下的伤情前两天医师查看的时候就已经好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未醒。”
接过內官递来的水杯一饮而尽。
觉得不解渴的明皇又直接端起了一旁的水袋,咕嘟嘟灌了一个水饱。
就好像久旱逢甘霖一样,將水囊內的清水引用乾净后,明皇一个翻身就从病榻上跳了下来。
强劲的心跳,甚至都能感受到血液如江河一样在血管经络內奔行。
浑身的力量勃发,让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长啸。
不一会,被明皇的啸声吸引,营地內的残留的官吏一个个都跑了过来。
“陛下,你终於醒了!”
通红的眼眶,冷乱的长髮。
虽然汉水近在咫尺,但禁军首领似乎並没有时间去打理,让他的长髮沾染著泥污有些凌乱的纠缠在一起。
“李將军,辛苦你了!”
將眾人搀扶起身,明皇也漫步走出了这间新立的木屋。
滔滔汉水东去,两岸青山依旧。
只是半个月的时间,这个天下好像就从流星火雨的轰炸中恢復了过来。
放眼望去。
圆弧状的木桩从汉水边向外延伸,数千米,又深入汉水。
密密麻麻的难民不断拖拽著树木,依靠地势加固著一堵新立的木桩泥墙。
將木桩深入地下背后竖立支撑,在面向外侧的一面,依旧用木桩层向內略微倾斜的角度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