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水,各种药材按比例投入,很快,一桶清水便化为深褐色的药汤,浓郁的药香混合着蒸汽弥漫整个净室。金海需褪尽衣物,浸泡其中。初时,滚烫的药力与身上破损的皮肤接触,宛如针扎火燎,痛得他龇牙咧嘴。但咬牙坚持片刻后,一股股温热醇厚的药力便如同无数细小灵蛇,透过毛孔,钻入肌肤,渗入筋骨,与白日承受击打、锤炼的部位相结合。
这时,他会将贴身佩戴的玉牌握在掌心,默默运转白恩所授的简易调息法。奇妙的事情发生了:玉牌似乎被药力激发,散发出的温润气息比平日活跃数倍,它仿佛一个引子,又像一个放大器,引导着磅礴的药力更深入、更均匀地滋养身体每一处损伤,同时,那滋养修复过程中产生的某种“生机”,似乎又被玉牌悄然吸纳一部分,形成一种微妙的循环。
在药浴与玉牌的双重作用下,金海身体的恢复速度快得惊人。头天晚上还惨不忍睹的淤青肿胀,次日清晨便能消去大半,只留下淡淡的痕迹,且筋骨肌肉的酸痛感也大幅减轻。更明显的是,他的身体正在发生肉眼可见的变化:皮肤不再白皙,而是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古铜色,且质地似乎更加坚韧光滑;肌肉轮廓并未变得过分贲张,但线条流畅分明,仿佛精铁锻造,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骨骼似乎更加粗壮坚硬,举手投足间,稳定性与协调性远超以往。一种由内而外的精悍、凝练之感,取代了之前稍显虚浮的强壮。
然而,白恩计划的第三部分,却在家中引起了小小的波澜。
“百日之内,需戒绝房事,清心寡欲,谓之‘百日筑基’。”白恩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天气,“元阳之气,乃人身根本。你如今打熬筋骨,淬炼气血,正是大量耗损元气之时,若再沉迷女色,泄了根本,无异于釜底抽薪,前功尽弃。这百日,需锁住精关,固摄元阳,让精气神彻底内敛,滋养周身,方能打下最坚实的道基。”
得知此事,反应最大的自然是潘金莲与李瓶儿。
“一百天?!”潘金莲首先叫了起来,美艳的脸上满是不依,“官人,这……这怎么行?白老爷子也真是的,练功归练功,这夫妻人伦怎能断绝如此之久?”她如今对金海情意日深,又正值青春,听到这个要求,自然难以接受。
李瓶儿虽未大声抗议,但也是眼眶微红,拉着金海的衣袖,低声道:“官人……百日不见,也太……太苦了姐姐们了。可否……通融一些?”她性子柔,说话也婉转,但意思同样明确。
就连一向识大体的苏清音,闻言也是微微一怔,脸上飞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但她迅速收敛情绪,并未出声,只是看着金海,等待他的决定。她深知练功的严肃性,但也理解姐妹们的感受。
金海看着三女不同的反应,心中也是波澜微起。他并非圣人,与三位如花美眷朝夕相处,情意正浓,要他骤然禁欲百日,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考验。但当他回想起自己被高衙内爪牙逼迫时的无力,想起二龙山被剿、武松等人被迫上梁山的消息,想起空空儿那神鬼莫测的身手带来的压迫感……变强的渴望,对力量的需求,瞬间压倒了所有旖旎念头。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先是对白恩郑重道:“弟子明白,谨遵师父之命。”然后转向三女,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金莲,瓶儿,清音,你们的心意我懂。但师父说得对,武道筑基,关乎我未来能否真正保护这个家,保护你们。若因一时贪欢而坏了大基,他日强敌来临,我无力抵挡,那才是真正的悔之晚矣。”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女,说出了一句让白恩都微微挑眉的话:“况且,我意已决。不仅遵守这‘百日筑基’,我还要将其延长一倍——二百日!我要打造的,是一个远超常人想象的,真正铜浇铁铸、稳如磐石的武道根基!”
“二百日?!”潘金莲惊呼,李瓶儿更是掩住了小嘴,连苏清音也露出了讶然之色。这几乎是大半年不能亲近了!
“官人!”潘金莲还想再说。
金海抬手止住她的话,语气斩钉截铁:“我意已决,不必再议。在此期间,你们也要助我。非但不可前来打扰我练功静修,便是平日,也需注意些。”他这话说得含蓄,但意思明确,是让她们也收敛些,莫要故意撩拨。
潘金莲和李瓶儿见金海神色前所未有地严肃坚决,心知再闹也无用,反而可能惹他厌烦,只得委屈地应下,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苏清音轻轻叹了口气,对金海道:“夫君既有此大志,妾身等自然支持。只是……二百日着实不短,夫君需多加保重身体,勿要过于苛责自己。”她已看出,金海此次是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白恩在一旁捋须点头,眼中赞赏之意更浓:“好!有此决断,方有可造之材!二百日筑基,若真能完成,其效果绝非简单叠加。小子,记住你今天的话。”
自此,金海彻底进入了疯狂的修炼节奏。每日寅时(3-5点)末起床,子时(23-1点)方歇,中间除去吃饭和短暂的药浴时间,几乎全部被各种残酷的训练填满。体能、内力、速度、反应、爆发力、抗击打……轮番上阵,日日不息。
他如同一个苦行僧,摒弃了所有享乐与杂念。面对潘金莲偶尔幽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