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平日里行事作风狠厉,他不敢多言,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三娘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她连忙挥手让大夫下去。
大夫如获大赦,赶忙退下,脚步匆匆。
降雪听到大夫所言,心中稍稍松了口气,那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放松了一些。又见三娘一脸沉默,她的心又提了起来,她怕秦三娘狠下心来,不顾她为楼里赚钱,执意要对她和腹中孩子下手。
降雪眼神一转,走上前说道:“三娘,我只想平平安安生下孩子,让孩子健康成长。等生下孩子,我会送孩子离开,以后安心呆在这里。”她微微低下头,心中暗自盘算,只要度过眼前的难关,总会有机会离开这里。
三娘一听,抬头看着降雪,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你甘心?舍得?”
降雪突然神色黯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本就是和相公闹矛盾,他有了外室,我一气之下才一个人离开。如今这般境地,我也没脸回去了。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只要知道孩子健康成长就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红。
三娘看着降雪悲伤的模样,心中信了几分,她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男子就是这朝三暮四的样。”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懑,仿佛对天下所有的男子都充满了不满。“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你确实是我遇到能让满华楼大赚的第一人。跳舞、唱歌、弹琴、画画、刺绣、上妆,设计,竟都集于你一人身上,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才艺吗?”三娘看着降雪,眼神中既有欣赏,又有好奇。
降雪见三娘岔开话题,赶忙说道:“我就一普通人,会这些已是难得。”她微微低下头,脸上露出一抹谦逊的笑容。
三娘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如果我不让你生下来,你会如何?”
降雪一手抚摸着肚子,哽咽说道:“我本就是柔弱女子一个,又能如何?最终不过是一尸两命罢了。”她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三娘听降雪这样说,心中思虑了一番,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意味深长的开口道:“好,我就让你生下来。”只是生下来,没说要活的。她在心中暗暗想着,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降雪连忙行礼道:“多谢三娘。”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却又隐隐透露出一种不安。
降雪又连忙道:“在生之前我不希望孩子有任何妨碍。”她的眼神坚定而警惕。
三娘看着降雪,心中明白她是怕自己会下手,也怕别人下手,还真是警惕。她轻笑着看着降雪的肚子说道:“我说话还是算数的。”然而,她心中却在冷笑,她秦三娘说了好多话,算数过吗?忘怜就没有能让她留情,还不是认命在满华楼,降雪虽然比忘怜强,可是这孩子她是让生,可是有没有命活她不保证。
降雪听了,盈盈行礼说道:“多谢三娘。”她的声音轻柔而温顺,心中却暗暗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等着降雪转身出了秦三娘房门外,降雪擦拭眼角的泪水,眼神变了,手轻轻抚摸肚子,她可以不用布帛缠绕腹部,能让孩子舒服些。
但是秦三娘的话她不信。她看到了秦三娘看着自己肚子的神情,现在她还有用,动不了她,孩子暂时安全,若真的等到孩子生下来,秦三娘会让她送走吗?说不定还会拿孩子要挟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坚定,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秦三娘看着降雪离开的背影,眼神变得狠厉起来。她挥手打落茶杯,那茶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降雪确实给楼里带来收益,她顾及着,还有另一个原因,这整个杭州城,有钱人都巴巴望着能听降雪一曲,甚至官府大人都乔装前来。她不得不顾忌着,她只要降雪的才能,等降雪生下来,她会让降雪后悔生下来的。说着三娘阴笑起来。
房外一抹绿色衣裙一闪而过。
一晃便过去了三个月,降雪已经怀有八个月身孕。状态并没有多笨重。满华楼的生意并未因降雪身怀有孕而受到丝毫影响,秦三娘那颗悬着的心,这才缓缓落了地,脸上也时常浮现出放心的笑容。
满华楼里,一座崭新的舞台拔地而起,那舞台高高矗立,与后面的二楼巧妙相连,四周轻柔的纱幔随风飘动,为整个楼阁增添了几分如梦如幻的氛围。
降雪便在这地方,施展着她的才艺。她时而轻启朱唇,唱出那婉转悠扬的歌声,时而纤手抚琴,时而挥毫泼墨,在洁白的宣纸上勾勒出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卷。
倘若有哪位客人出高价,降雪姑娘便会当场为那人画上一幅画。她手持画笔,眼神专注而坚定,笔下的线条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不一会儿,一幅精美绝伦的画作便呈现在众人眼前,引得众人纷纷赞叹不已。除了画画,她还会与客人隔空对弈下棋。在那小小的棋盘之上,她与客人你来我往,斗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