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沉诚手中的丁字裤,白月璃当即露出了极为嫌弃的表情。
刚刚对沉诚改观的印象,当即跌入谷底。
虽说没有穿过这衣服,但只凭脑补,她也能想像出自己穿上之后,是个什么模样。
“咳咳。”沉诚却干咳两声,解释道:“这小衣可不是普通的小衣,她里面被我放置了各种阵法。”
“一旦激活,便能够护住你的心神。”
“你如今刚刚吸收天狐传承,传承中的英灵们对你而言或许是负担。”
“这小衣,能帮你抵御。”
沉诚脸不红心不跳说着。
从这件事上,也能看出来众女性格的不同。
若是白月汐或南宫晴,估摸着就会信了他这套说辞,兴致满满的穿上。
若是雪儿和国师——那怕是会自己找借口穿上去。
若是白龙女帝和大虞女帝——那沉诚估计是不要命了。
若是圣后宝宝——好吧,她估计看不出来这是小衣,会当做眼罩或者头套。
而白月璃嘛——
“呵呵。”天狐一族的女族长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
当然,虽说看穿一切,但由于契约的存在,她也是不能违抗沉诚的。
只好点点头,将那小衣拿起,强忍屈辱:“行,我知道了——”
“恩,知道就好,对了,你接下来要回族地?”沉诚又问道:“好象是什么祭祖大典?”
白月璃点点头:“恩,多亏了你给我们准备的那块地,这些日子银花婆婆已经把新族地修缮完成了。”
“所以,我的即位仪式,也要提上日程了。”
说到这里,白月璃心中是既感激又屈辱。
感激的是,若非沉诚,她想要在这世上,为族人们谋得一块族地,还不知道要多久。
族人们的安身立命之所,往后的荣华富贵,都是因为他一人。
沉诚就象他曾承诺过的一样,绝不会独享荣光。
这份大恩,白月璃永生难忘,并发誓一定要偿还。
至于屈辱的——
则是这族长之位,竟然还是自己的。
明明,白月汐才是沉诚的心头好。
他若是想,只需一句话,就可以让月汐当上族长,族人们不会有半句怨言。
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安心做你的族长吧。”沉诚好似看出来她的想法,摇了摇头:“月汐那个性子,不适合统领一族,反倒是你更合适。”
这也没办法,整个天狐一族,好象就只有白月璃一个,满心都在干大事。
剩下的那帮狐妖,天天不是在嚼舌根听八卦,就是在琢磨怎么秀恩爱——
思来想去,白月璃竟是唯一的人选了。
但这些,白月璃确实不知道,她用一种感激和屈辱交加的复杂眼神,注视着沉诚:“恩——我的即位仪式,你,会来吗?”
但问出这个问题之后,白月璃就后悔了。
这话怎么显得,跟自己想让他来似的?
“自然是要去的。”沉诚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附到她耳边,轻声道:“对了,月璃,为了你的身心健康,这小衣你可要每天都穿着,即为仪式的时候也不能换下。”
“我随时都有可能抽查。”
白月璃:???
随时抽查?
这家伙在说些什么呢?
难道,难道是要她当着众狐妖的面,宽衣解带?
“你,你。”白月璃脸上的屈辱再也无法掩饰:“沉大人,我虽和你签订了契约,但也只是你一个人的奴隶罢了。”
“那小衣本就下作,我穿给你看也就罢了,你如此行径,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我,我不愿意!”
“我什么时候说要给别人看了?我没有把自己的所有物,给别人看的癖好。”
沉诚莫明其妙:“我说的抽查,是抽查你的精神状况,免得你被传承中的灵魂吞噬了。”
“鸣——”白月璃一时语塞,悬着的心微微松下。
不料,沉诚又一声轻笑:“不过,听月璃的意思,是愿意穿给本大人看喽?”
“你,你——”白月璃黛眉冷蹙,没好气道:“大人想看,月璃也没有办法,毕竟这是契约的一部分。”
说着,她便想到即位大典上的画面。
台下,是群情激奋,终于拥有了安身之所的众族人。
他们对着自己呐喊,欢呼,视自己为新王,为希望。
可却不知道,那在台上,穿着庄严肃穆衣服,面容清冷威严的自己,内里竟是穿着一条丁字裤口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
等到典礼结束,自己还要去到后台,供沉大人抽查,以辨自己是否被侵蚀——
“呜。”想到这种画面,白月璃就攥紧拳头,满脸屈辱。
刹那间,那对沉诚升起的好感,一下子便跌落谷底。
她恶狠狠地看了沉诚一眼,扭头便要离去。
“怎么?这就要走了?”
沉诚冷声道:“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恩——”白月璃脚步一滞,屈辱地转过头:“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