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沉诚一人一剑,朝司马员外缓缓走来。
长剑拖在地上,将雪白的画布撕开一道裂痕。
穿着甲胃的军士们见此,对视一眼,举起盾牌,挡在轿前
为首的指挥官做了个手势,就有几名军士朝沉诚冲了过去。
可他们还未冲到沉诚身旁,就感觉一股剧痛蔓延至全身。
低头望去,却见浑身都被蓝紫色的火焰点燃。
“啊啊啊!!”
“这,这怎么可能——””
“什么时候?救,救命!”
惨豪声在刹那间响彻天际,几名军士连忙跪在地上,一边拼尽全力想要脱掉身上的甲胄,一边在这雪白画布之上疯狂打滚。
可不知埋葬多少生命的白雪,怎会对它们有一丝怜悯。
他们只能袁豪着,一点点化为灰烬。
其馀的军士们皆面露凝重,额头上满是汗珠。
“壮士是何人?”司马员外眼神一颤,看向沉诚,想了想后躬敬作揖:
“若是想要这肉羊的话,本官可以割爱,没必要打打杀杀伤了和气。”
“我是一一”沉诚却轻声说着,身体突然间化为闪电,消失不见。
“消,消失了?”
司马员外咽了口口水,脖颈后的汗毛却修忽竖起。
紧接着,他的耳边便传来冰冷的声音。
“杀你的人。”
“什么!”
司马员外慌忙转头。
可还未等他把头转过来,便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紧接着,他就看到一具无头的尸体,象是喷泉一样,在不断喷血。
“那是谁的身体?血还挺多的———”
他的脑袋在天空中旋转了两圈半,重重坠落在地。
也就在这时,他才意识到,那尸体的主人到底是谁。
恐惧与绝望瞬间在他脸上升腾。
“不,不,我,我是司马家的人,你,你不能杀一一声音夏然而止,司马员外的脑袋恐惧着,死不目。
而他无头的尸体也跟着瘫倒在地,将雪白的画布染的猩红。
沉诚手握长剑,站在尸体旁边,满脸煞气。
这一幕,看愣了众人。
无论是司马家的护卫,还是粥棚里的快手,还是街边乞讨着的百姓。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沉诚。
司马员外,这可是这片土地上实打实的大人物。
说是土皇帝都不为过。
竟然,就让这么杀了?
象是杀鸡一样,杀了?
最重要的是,司马员外本来也是四品的儒生啊!
他的言出法随呢?
他的随身法宝呢?
为什么连使用那些东西的机会都没有?
“一起上,上,杀了他!”
“不杀他,我们都得死!”
护卫们瞬间反应过来,怒吼着朝沉诚冲去。
可他们刚冲一步,周遭就浮现出大片大片的怨灵。
那些怨灵钻入他们的身躯,啃噬他们的血肉。
不到五息之后,这些护卫们便浑身抽搐,痉孪着惨豪起来。
“不,不,别,别杀我,别杀我!!!”
司马员外的儿子跟着反应过来,立马瘫倒在地,不断向后蠕动着,一股腥臊的黄色液体,从他的裤腿中渗了出来。
沉诚嫌弃地扭过头,看向他。
“我是司马家的人,你不能杀了我,你要是杀了我,你,你,你必死!”
“对,没错,你必死!”
“哦?是吗?”沉诚拖着剑走向他:“可我刚刚才杀了你爹。”
“我爹,对,你杀了我爹—”少年突然笑了起来:“没,没事啊!你杀了我爹,我就是司马家主啊!
“你放过我,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哦?你还真是孝顺啊。”沉诚一挑眉毛。
“呵,呵呵,那当然——啊!!!”
少年正笑着,沉诚长剑斩出,一击斩断了他的大腿。
他当即惨豪出声,哀豪连连,
但他却顾不得别的,趴在地上,竟是蠕动到了沉诚身旁,抱住了他的裤腿:
“别,别,别杀我,求求您了,别杀我,你想要什么,钱,女人还是肉羊,我都能给您,我都能给您啊!”
“别杀我,我只有八岁,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我太想活着了,求求您,求求您一一啊!痛,痛啊,痛!”
他正喊着,沉诚又是一剑,斩去了他抱着自己的双手。
“别碰我,我嫌脏。”沉诚一脚把他端到一边:“我问你,朝廷有没有给赈灾的银子?”
“给了,给了,爷,给了!都在我司马家的库房里,我,我回去之后就拿给您,全都给您!”
“给我?”沉诚笑了:“朝廷拨了多少款?”
“三百万两!三百万两啊!爷!”
“那你司马家拿了多少两赈灾?”
“三,三万两!爷,我们只花了三万两啊!还有给各级官员分的钱,还分了十几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