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业障,就该杀头!
“坏了!”
沉诚看到圣后眼神的瞬间,便明白圣后生气了。
虽然他不知道李倚天为什么生气,但他知道,这是他鱼塘里最大的一条鲨鱼。
处理不好,说不准就会游走,再不见自己。
若是此刻只有她一个还好,凭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怎么也能让她双眸泛白可问题是,女帝和方雨也在啊!
这每一条,都是大鲨鱼啊!
坏了,真的坏了!
他沉诚大虞鸭王,出道多年,还从未面临过如此危急的时刻啊!
要想平安度过此劫,似乎只能苦一苦女帝了这么想着,他又看向大虞女帝。
却见大虞女帝,也正冷冰冰看着他,好似在说“这就是你给朕说的计划?”
“你计划着计划着,都睡人家大腿上了,你还想干什么!”
被那眼神盯着,沉诚不由打了个冷颤。
不行,女帝正在气头上。
今日若是苦一苦她,那之后会更加棘手,说不准会寒了她的心。
看来,今日这种情况,想要一个一个端水是不可能了。
你想让所有人满意,只会让所有人都不满意。
既然如此,那就只剩最后一招了。
“咳,咳咳——”沉诚突然咳嗽了起来,捂住胸口,装出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
“恩?你怎么了?”李倚天眼神一颤,连忙检查他的身体:“刚刚魔气,不是已经稳定住了吗?”
“李倚天!”南宫玥怒喝一声:“这就是你给他治的伤?”
“陛下,本宫已经—”
“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烦不烦!咳咳咳——”
就在这时,沉诚却一边拉高音量,一边不停咳嗽。
这一嗓子,把在场的众女都吼愣住了。
趴在地上装睡的上官宁,只感觉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沉大人,竟然敢吼陛下和圣后?
他疯了不成!
方雨也被吓到了,不停地给自己的七日之夫使眼色。
意思是别触怒了陛下和圣后!
这可是杀头的重罪!
可沉诚却不管不顾,一把将李倚天的手从自己身上扯掉,然后坐了起来:
“如今国家风雨飘摇,北齐虎视耽,东元蠢蠢欲动,西方妖族暗中蛰伏。”
“稍有不慎,我大虞就是亡国灭顶之灾。”
“陛下和圣后,不想着联手御敌也就罢了,竟然还在不停争斗!”
“你们这样,真的对得起先皇,对得起先皇后吗!”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他的眼神坚毅不拔。
来回扫视着圣后和女帝的脸,毫不退缩。
而南宫玥和李倚天的双眸中,也都涌出了愤怒。
二女都身居高位多年,一个是大虞女帝,一个是大虞圣后,哪里有人敢如此数落她们?
如今沉诚开口,她们心里头,都恨不得把沉诚踩在脚下,让他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可就在这时,沉诚却又一次捂住嘴巴,不停咳嗽起来:“咳咳咳,臣知道,臣说些话不合适·——
“但臣不得不说,陛下和圣后要是想治臣的罪,那就治吧。”
“反正———臣也没几天好活了。”
“你说什么?”女帝和圣后还未说话,方雨却俯下身子,握住了他的手,焦急万分:
“是,是因为贫尼的魔气——”
“不怪你,国师。”沉诚摇摇头,刻意压低声线,让自己的声音磁性而又沙哑:
“我为了大虞,什么都愿意做。”
“救你,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你,你到底怎么一回事!”南宫玥急了,在顾不得刚刚的越:
“你不是给朕说过,你没事的吗!”
“我若说自己会有事。”沉诚却盯着她的眼睛:“陛下会让臣去做吗?”
说完,他便立刻看向圣后,直接插嘴:“就算陛下愿意,圣后又愿意吗!”
“你”李倚天喉咙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臣知道。”沉诚却闭上眼睛,握着方雨的手,缓缓说道:“臣是三位看中之人,你们把我当做大虞的未来。”
“可如今,大虞风雨飘摇,若是国师再折了,那大虞哪里还有什么未来!”
“所以,臣必须救国师,哪怕豁出这条命,也要救她!”
“可如今,国师已经被臣救下,可陛下与圣后,却还在内订。”
“如此下去,我大虞真的有未来吗!”
“是故,臣为了大虞的未来,为了想要守护的珍视之人,恳请陛下和圣后,不要再吵了,不要再吵了。”
“臣只希望,能在死前,看到天下太平,能与珍视之人,归隐山林,享享清福·—”
“如此,臣死而无憾。”
这番话,掷地有声。
而传到三人耳中,却是三种完全不同的意思。
方雨被沉诚握着手,双颊泛红,感动地快要哭了。
当日在华清池,沉诚奋不顾身救她,她比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