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之前被眼球波及的地方。
听着圣后的话,
大批大批的百姓们走上街头,朝着苍穹不断叩首,豪陶大哭,声音哽咽:
“沉大人千秋无期!沉大人千秋万代!”
“鸣鸣鸣,沉大人的恩情,永远还不完!!!”
几个劫后馀生的百姓们,更是哽咽地抱在一起:
“沉大人来了,我们就能活下来,沉大人在,我们就不会死———
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罗刹案和邪龙案的亲历者,如今又经历了如此灾难。
不知不觉间,沉诚在他们眼中,已经可以和“奇迹”画上等号了。
“嘿嘿,老沉头,你没想到吧,你家无咎能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沉府之外,宋捕头躺在地上,长刀扔在一边。
而其他的捕快们,也都与他一样,瘫倒在地,再没了站起来的本事。
“呵,老子当初捡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将来必有所成,必会成为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沉父自豪地挺起胸膛。
“你就吹吧你!”沉母却朝他耳朵上一扭:“咱家沉诚能走到今天,是我培养的好!
要天天跟你这不争气的爹混在一起—”
“呵,估计也就当一辈子钓鱼佬了,还是天天空军的那种。”
“嘿,你这婆娘,空军怎能了,空军那是男人的浪漫,再说了,钓鱼这事儿能叫空军吗?那叫时运不济,叫———”
沉父一听这话,就开始说起一大堆谁也听不懂的话语,沉府内外,传来阵阵欢快笑声。
就这样笑了一会之后,沉父突然严肃地看向天空,叹息一声:“我是真没想到,我老沉家,竟然会出来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平安侯啊,侯啊———””
“我竟然能培养出一个侯爷,呵——
“怎么?家里出个侯爷,还难受起来了?”宋捕头吃力地爬起,拄着刀走到他身旁坐下:
“我说老沉头啊,人家家想出个侯爷还出不来呢!”
沉父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看天空。
沉母却插话道:“他啊,是担心他的儿子。”
“担心?”另一个捕快不解。
“我们当初捡回无咎的时候,没想过他这辈子有多大的成就,就想着他能无病无灾,
平平安安的长大,娶个婆娘,生几个娃娃。”
“如此等我们百年之后,他在这世上也就还能有个照应,有些牵挂。”
“可如今,他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我们看也看不懂,想也想不通,帮也帮不上忙。”
“可我们知道,这些事,没有一件,不是刀口上舔血的事情!”
“我们当父母的,看着孩子每天与危险作伴,怎么可能不难过?不惆怅?”
听闻此话,捕快们也都沉默了下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娘皮,一点见识都没有!”就在这时,沉父却大喝一声:
“大丈夫生于世,当保家卫国,立百世之功,才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无咎做得对,
我这个当爹的,双手双脚赞同!”
“呵。”沉母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晚上一个人偷偷喝闷酒,嘿,还抹鼻子掉眼泪嘞~”
沉父:—
“放心吧,你们二老。”宋捕头却拍了拍沉父的肩膀:“无咎身边,有我们呢!”
“就你们?也配?”沉母轻篾一笑:“抓紧回家呆着去吧,当街坊邻居的,可不想给你们烧纸钱,怪破费的。”
宋捕头:
他摇摇头,抬起手中长刀:“沉侯爷给了吾等新生,吾等已经下定决心,要誓死追随他。”
“我会让侯爷明白,一息六刀不是我的极限,只是为了让他看清楚一些。”
另一边,西岸码头上。
天麟卫们收拢残军,整齐列队。
所有人都面带崇敬地看着沉诚。
上次邪龙一战,他们来晚了,到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只知道沉诚做了大事,但没看清。
可今日,却是看了全程。
若非他在,那今日的天麟卫,估摸着是个全军复没的局面。
“哎,明明只是个五品,却已经能立下如此不世之功,封侯拜相了,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其中一个天麟卫喃喃自语着。
“不用妄自菲薄。”卢凌拍拍他的肩膀,挺胸抬头:“毕竟那是我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崇拜的沉诚老大,尔等不如他,也是正常的。”
“老大?”天麟卫狐疑:“卢将军,你不是说,沉大人是你兄弟吗?怎么成老大了?”
“哼,可笑。”卢凌挺直腰杆,脾睨着他:“本将军一直叫沉老大,都叫的是老大,
你记错了罢了!”
天麟卫:——
那几个之前跟卢凌一同经历李春案的天麟卫,此刻皮笑肉不笑,对这货的不要脸毫无办法。
“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们。”卢凌接着说道:“估摸着以后,我就不是天麟卫的中郎将了,你们不要太过悲伤!”
“恩?还有这种好事?”天麟卫们一愣:“咳咳,我们的意思是,卢将军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