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根源之门。”沉诚扶着额头,在他体内,魂天炉正在不断震颤。
“鸣!”小刹那也不停鸣咽,眼神中写满了恐惧。
沉诚意识到,自己搞错了件事情。
自己一直以为,门是固定在某个地方的,那灰袍人之后的幕后黑手,盗取镇国神剑,
是要去找那扇门。
但现在,他明白了。
“门”只是一个说法罢了,它根本不是一个固定的地方,而是一扇可以通过某种方法打开的信道!
所以,南宫玥乃至大虞的无数帝王,才找不到那扇门的位置!
而今天,这扇门打开了。
魂天炉滚滚燃烧,他的元神中,也多出了许多人的嘶吼与呐喊。
那些人的声音他从未听过,却如此的熟悉。
“祭品,开门需要大量的祭品—
“这是根源,是根源的力量——”
“上古妖血,这是长生不老的秘密—”
6
“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沉诚捂住额头,几乎要被那些声音吞没。
“净心。”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沉诚扭头看去,却见不知何时,已经飘在他的身边。
而随着她的声音,自己心头的压力骤然一减。
“你回来了。”沉诚不停深呼吸着。
“恩,这就是根源之门吗真是恐怖的东西。”的眼神中,也没有往日的散漫“你知道根源之门是什么?”沉诚看向她。
“我不知道,但我恢复了一些记忆。”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只知道,这扇门还没有完全开启。”
“如果你不把它快点关上的话,会有前所未有的后果。”
“要怎么关掉?”沉诚深吸口气。
“门需要祭品,那些被转化了的畸变的怪物,就是祭品。”
“要么是找到发动法阵的人,把那人斩首。要么,就是把他们转化回来,否则,谁都阻止不了这惨剧的发生!”
“杀了他们也不行?”
“不行,他们的灵魂已经被转化为了祭品,死亡对这场仪式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呵,还真是一场死局啊——”沉诚只感觉头皮发麻。
这幕后黑手的策划,简直一环扣一环。
他们先是腐蚀了公孙家这个如日中天的大家族,利用他们在朝堂上的威望,为计划提供掩护。
然后盗取镇国神剑,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神剑失窃一事。
接着利用码头之便,往百姓的身体里植入寄生种,制造祭品。
然后,再用邪龙作为弃子,让所有人放松警剔,认为他们的计划已经败露。
最后,再在今天,在一个谁都没有想过的日子,把门打开。
不,不止这么简单
仔细想想,郡主被掳一案,罗刹一案,甚至包括那来谈判的元庭使者—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的背后,都有上古妖血存在。
这些事情,看似每一件事都是孤立的,但其根本目的,都一样-
转移大虞朝堂的注意力。
他们用接连不断的威胁,让女帝和圣后没有腾出手的机会,去深挖背后藏着的真相。
而最可怕的是,如今计划已成,整个大虞帝京,竟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们。
哪怕杀死这些被转化了的百姓,也无法关闭根源之门。
这是一场死局,一场毫无破绽的死局。
入局者,无论圣后,女帝,还是自己,都因为没有足够的信息,所以无法知道计划的全貌,只能被牵看鼻子走。
“真是可怕的敌人,但很可惜,你们有一点算漏了。”沉诚看向手中的【济世】。
他们唯一没有算到的地方,就是沉诚通过魂天炉,获得了解除畸变的方法。
而这方法,便是他们唯一翻盘的机会。
就在这时,圣后的凤攀从天际袭来,沉诚连忙迎了上去,
同一时间,大虞女帝已经来到了港口,阵法的中心。
而方雨,裴夜殇和监止,也已经到了。
方雨正尝试用佛法,净化百姓们体内的寄生种。
而裴夜殇,则挡在已经彻底畸变的怪物面前,以一敌众。
天麟卫和赤甲军,也来到战场中央,开始镇压。
但所有人都心神不宁,恐惧不已地看着脚下的眼球。
他们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陛下。”监正见南宫玥到了,推动轮椅上前:“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这就是开启根源之门的方法。”
“朕看出来了。”南宫玥面色冰冷:“你知道怎么关门吗?”
“臣已经派遣所有监天司的术土,去有可能是阵眼的位置破坏。”监正摇摇头:
“但并无效果,想要破除此阵,要么将那些畸变的怪物,全都转化回来。
“要么,就是需要杀死发动阵法之人。”
“恩。”南宫玥点点头:“监正既然这么说了,一定是探测到,那幕后之人的位置了吧。”
“是。”监正点点头,掏出地图:“在这。”
“这是岳王墓?”南宫玥眼神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