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辇停在了永安宫外。
上官宁早早回归,等侯在宫门外面,带着女官宫女们,恭迎圣后回宫。
见凤攀停下,她尤豫片刻,走上前去。
作为宫中尚宫,她不应该为沉诚求情,圣后的意志就是她的意志。
但公孙康一案,她全程目睹。
自然也看到了那人渣是多么的飞扬跋扈。
她觉得,应该把这些事情,都告诉圣后。
于是,上官宁走到凤攀旁边,将帘拉开,躬敬道:“圣后。”
可下一息,瞳孔却骤缩为针尖。
只见凤琴之内,圣后正公主抱着沉诚,缓缓走出。
“???””
三个大大的问号出现在上官宁的头顶。
这是闹哪样?
怎么沉诚脸色惨白,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
恍惚间,上官宁想到了,最近在宫女间流传的小人书《白莲花的花语是小捕快》中的情节,脸一下子就红了。
紧接着,一股恐惧就蔓延至心头。
坏了,撞破圣后的秘密了!
“怎么了,上官尚宫?”圣后朝她看去。
“臣最近患了眼疾,什么都没听见!哦不对,是什么都没看见!”上官宁连忙低下头,把眼睛死死闭住。
“你在说什么鬼话,你一个三品道士,怎么可能有眼疾。”圣后了眉头:“还有什么事吗?”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业火和沉诚的事情,根本不想和自己的秘书长扯皮。
“没,没事了。”
“恩,那就去给李宓安排个房间休息。”
圣后又看她一眼,这才抱着沉诚,从凤中走下。
外面等侯着的女官们,见到这一幕,皆脸色巨变,全都把头埋低,大气不敢出。
自圣后入宫以来,二十年从未带任何男人回宫。
更别提如此亲昵的举动了。
今日之事,若圣后有心隐瞒消息,那她们这些人,哪里还有命活?
圣后也不理这些下人们,只是抱着沉诚,一步一步走进宫中。
待她的背影彻底消失,上官宁才把李宓扶了出来,朝女官们说道:
“嘴巴都给我放干净点,圣后虽未下旨,但今天的事情要是有其他人,尤其是宫外的人知道了。”
“你们所有人,都得掉脑袋。”
与此同时,尚书房。
南宫玥团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歪着脑袋,看着窗外一对儿黄鹂,静静发呆。
如此少女模样,若是沉诚在这里,非得吓一跳。
这还是那个冰山女魔头吗?
黄酮叽叭喳喳,甚是噪,南宫玥听着,脑海里却不自觉浮现出沉诚的模样。
“恩这狗男人长了张鸟嘴,一天到晚说个不停,现在声音停了,倒还有些不适应北“陛下,国师与裴供奉求见。’
“还是来了啊让她们进来。”南宫玥把腿放到椅子下面,穿上鞋子,整理下发丝。
不多时,拿着个酒葫芦,身穿黑袍的裴夜殇,就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她话都没说,就把外袍脱掉,扔到一旁,露出内里的紧身战衣。
南宫玥看着那被紧紧勒住,勾勒出的下作曲线,燮了眉毛,玉手在鼻前晃了两下:“裴供奉,当职期间不能饮酒,可是镇魔司的规矩。”
不得不饮,陛下若是想要责罚臣,那便责罚吧。”
“既然你想受罚,那就罚你半年俸禄,下去吧。”南宫玥摆摆手。
裴夜殇:???
人宗道首大大的眼晴里满是疑惑。
不是,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出牌?正常情况,不应该是慰问一下我为什么苦闷吗?
但好在她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陛下,那沉诚为我大虞立下汗马功劳,不说前些日子的邪龙之灾。”
“就是罗刹案,郡主案,哪一件不是靠他?”
“如今,他只是杀了个公孙康,陛下就要放弃他,这种事情,我接受不了!”
果然来了,这狗男人的计划还真是把朕推向风口浪尖南宫玥面无表情“那裴供奉希望朕怎么做?为了他,现在就和公孙家开战?和圣后开战?你应该很清楚,我们还没准备好!”
“可,可是—”裴夜殇紧拳头。
“陛下,阿弥陀佛。”就在这时,国师方雨也从门门走入。
仍然是那副老样子,身穿黑袍,手握念珠,面容圣洁却有一股说不尽的妩媚与风尘之气。
“国师也来了啊。”南宫玥看向她:“怎么,你也是为沉诚而来?”
“阿弥陀佛,贫尼相信陛下应该是还有挽救沉诚的计划。”方雨盘动念珠。
“计划,计划———-呵。”南宫玥却摇摇头:“国师啊,唯独这次,朕真的没有什么计划。”
方雨手中的念珠骤然一停,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陛下,认真的?”
“裴供奉,国师,你们应该知道,朕刚刚派兵去了胶州前线。”
南宫玥站起身来,走到窗口:“而北边又传来线报,北齐四魔将罪罚魔将,带领魔军出现。”
“如此情况,若是我们与圣后在中央开战,会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