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诚卧室之内。
“无咎,这么大声音,可是你回来了?”
大虞女帝正思考着,门外突然传来急急忙忙的女音
“恩?这贱人府邸里还有别的女人?”
“啊,也对,他这个年岁,早该娶妻了,既然如此———””
南宫玥凤眸微眯,嘴角却轻轻翘起,
这些日子,都是这贱人给自己添堵,也该自己给他舔舔堵了。
手指轻轻一勾,沉诚的衣柜打开,一身新衣服从中飞出,包裹到了她的身上。
她又整理整理了发型,这才摆出一副大妇模样,走到门口。
“呵,朕就在你的相好面前现一次身,看看你这狗东西该如何收场。”
这么想着,她把门轻轻推开,可下一瞬,却直接愣住了。
只见门外站着的,并非与沉诚年岁差不多的女子,而是抱着箩筐,裹着头巾的中年妇人,手里还牵着一个稚女。
那模样,那年岁,一看就是沉诚的母亲!
“姑娘,你是?”沉母疑惑地看向她。
“砰!”
大虞女帝没有丝毫尤豫,就把门重重关上,然后用肉臀顶住,盯着熟睡中的沉诚,呼吸变得急促:
“混蛋,贱人,睡着了竟然还设计朕!”
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遇到沉诚的母亲!
此时此刻,她从沉诚的房间里出来,还穿着沉诚的衣服,还发丝凌乱,一副发生过什么的样子。
这样还哪里说得清?
对待大元使臣,猩红邪龙,无数可怖敌人,都未曾有过一丝慌乱的大虞女帝,这一刻,慌了。
“姑娘,姑娘!无咎怎么不说话?可是无咎出什么事了?”房门之外,沉母的声音越来越大,不断拍打门板。
“娘,大锅怎么了?是没吃饱吗?”小豆丁疑惑道:“是不是牛奶没有喝够啊?”
可若是闭门不出,那门外沉诚的母亲又会相当担心。
这么说,自已还必须得开门出去应付沉母了?
想到这里,大虞女帝只感觉说不出来的屈辱。
自己不仅让这小贼占尽了便宜,现在,还得帮他应付父母?
“混帐,贱人,狗东西!”
她又在心中沉诚三连,这才深吸口气,努力着恢复冷静,转过头,打开门:“阿,阿姨您,您好,沉,沉诚还没睡醒呢。”
“没睡醒?”沉母上下打量了下南宫玥,见此女气度不凡,颜值出众,比上回见的郡主不多让,就猜她也是京城哪个富家的千金。
当即又想起沉诚小时候,给自己说的那套“官场之上,能力强,不如会站队,会站队,不让娶对人”的歪理邪说。
一边对自己儿子的通透佩服不已,一边眼睛眯成月牙,笑嘻嘻道:“懂,阿姨懂,阿姨懂!”
南宫玥:—
你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
硬了,大虞女帝的拳头硬了。
“姐姐!你怎么不笑啊!”小豆丁在一旁歪了歪头:“是大锅惹你生气了吗?”
南宫玥:—
更硬了,大虞女帝的拳头更硬了。
“是啊。”沉母这才发现,南宫玥神色清冷,摆着张臭脸:“是我家沉诚做什么事情,让姑娘你不高兴了吗?”
“没,没有。”南宫玥紧拳头。
“那难道—”沉母又越过她的肩膀,看向屋内,见沉诚睡的跟猪一样,恍然大悟,
靠近南宫玥:
“阿姨知道了,是我家这小子昨晚上表现得不好,是吧?”
“唔———”南宫玥冷脸一红:“不,不是。”
“哎呀,阿姨过来人,都是懂的!”沉母却自来熟地拉住南宫玥的手:“姑娘,你听我说,我家无咎呢,事情很忙,从郡主的那件案子开始,就没怎么休息过。”
“男人一忙,就是会出一些问题的,但阿姨给你保证,等他把手头的事情忙完,一定监督他好好锻炼身体,再给他开点方子补补,保证-嗯,攻克乃还!”
“攻,功克乃还?”南宫玥的那张臭脸快要绷不住了。
“哎呀,你放心,我家无咎啊,现在很受陛下的重视的,据说还添加了什么不夜人。”沉母又接着说道:
“你和无咎的小日子啊,肯定越过越好!还有,等你嫁到我们家来,阿姨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要是那无咎欺负你,我就打断他的狗腿!”
她打从出生以来,就生活在边疆,根本没有感受过父爱母爱,只觉得无所适从。
想拿出帝王的尊严,又怕吓坏了沉诚的娘亲,只能嘴唇轻抿,无奈忍受,
“姐姐,你怎么还是不笑啊姐姐。”小豆丁又歪了歪头,从自己挎包里掏出个糖果:“姐姐,你吃糖,笑一笑吧。”
“呵,呵呵—”大虞女帝无奈,只好牵动嘴角,臭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姐姐笑了,姐姐笑了!”小豆丁连忙鼓掌:“姐姐笑的真好看!”
“老沉头!”沉母也开心地笑了起来,朝后厨大喊着:“中午多烧几个菜!有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