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音,语气里满是佩服:“阿落,还是你有办法!”
桑落会给次仁一个略带小得意的表情。
与此同时。
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北某建设兵团,却是另一番景象。
桑云穿着一件打了好几个补丁、完全不合身的旧棉袄,正吃力地将一捆比她人还高的枯树枝往土灶旁拖。
她的双手布满冻疮和新旧交错的划痕,脸颊被西北的风沙吹得粗糙皲裂,早已不见当初在蓉城时的娇嫩。
“死丫头!磨磨蹭蹭的!没看到灶膛里快没火了吗?想饿死你弟弟是不是!”桑莀躺在床上骂骂咧咧。
桑云咬着唇,一声不吭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汗水混着灰尘黏在额发上,又痒又难受。
她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浓烈的怨恨。
自从跟着父亲来到西北,想象中的“首富千金”生活根本没有出现。
父亲为了摆脱之前的“黑历史”,在这里拼命表现,揽下了最苦最累的活儿,根本无暇顾及她。
而她的那两个弟弟,更是完全把她当成了免费的丫鬟和劳力。
所有的脏活累活都是她的,吃的穿的也都是别人不要的,稍有不顺还会被桑莀非打即骂。
“喂!我渴了!”七八岁的桑宁跑出来,叉着腰开口对桑云就是命令。
桑云放下柴火,沉默地去水缸里舀了一瓢带着冰碴的冷水递过去。
桑宁喝了一口,“噗”地全吐在她脚上,嫌弃地大叫:“这么冰!你想冻死我啊!去烧热水!”
桑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起前世,这个时候的她跟着阿妈回了藏区,虽然也听说条件艰苦,但至少……至少不会被如此磋磨!
为什么重来一次,她还是得不到好日子!
她明明抢到了先机!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桑莀在屋里听到动静,又吼了一嗓子。
桑云低下头,掩去眼底翻涌的毒恨,默默地转身去生火烧水。
她不断地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忍一忍,再忍一忍。
等以后,等父亲立了功,等政策变了,她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她一定能和桑落一样,风风光光的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还要找到那个未来会成为营长的男人……对,只要找到他,她现在吃的苦都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