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上仙若不嫌弃,请务必光临寒舍,让王某略尽地主之谊,也好答谢上仙为我金陵除此大害!”
李家长老也连忙附和。他们都想趁机与这位背景通天的昆仑传人拉上关系。
那两位中山装男子则更关注东瀛人的阴谋,详细询问了“缚龙计划”和伊藤文雄的细节,脸色都十分凝重。
“苏小姐,陆……先生,”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男子开口道,他自称姓戴,“此事关系重大,我们必须立刻向上峰汇报。东瀛人亡我之心不死,竟动用如此歹毒手段!关于那内应之事,可有更多线索?”
苏晚晴摇了摇头:“刘师傅临终前只提及有内应,并未言明具体是谁。此事还需仔细查证。”
现场顿时议论纷纷,猜测内奸可能出自何方,气氛变得有些猜疑和紧张。
陆清玄并不喜欢这种应酬和猜忌场面,他眉头微蹙,对苏晚晴传音道:“此间事了,此地人多眼杂,不宜久留。”
苏晚晴会意,她对众人道:“诸位,罹难同道的身后事,以及生还者的救治,还需妥善处理。晚晴与陆道友激战一夜,亦需调息。关于东瀛阴谋与内应之事,事关重大,还需从长计议,望诸位同道提高警惕,暗中查访。我等先行一步。”
说罢,对众人微微一礼,便示意阿良安排车辆,准备离开。
王守仁等人虽想挽留,但见陆清玄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样,也不敢强求,只得连连说着“改日再登门拜谢”之类的话。
清虚道长和了尘大师倒是通达之人,稽首道:“苏小姐,陆道友请便,此地后续事宜,贫道(贫僧)会协助处理。”
陆清玄对清虚和了尘微微颔首,算是回应,随后便与苏晚晴一同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车子发动,缓缓驶离了依旧议论纷纷的燕子矶。
车内,只剩下苏晚晴和陆清玄两人。
苏晚晴从车载小冰箱里取出两瓶进口的矿泉水,递了一瓶给陆清玄。“陆道友,喝点水吧。我们直接回金陵饭店。”
陆清玄接过这从未见过的透明瓶子,入手冰凉,看了看,学着苏晚晴的样子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质清冽,带着一丝淡淡的甜味,与昆仑山巅的雪水滋味不同。
“此物倒还方便。”他评价道,算是认可了这世俗的发明。
苏晚晴微微一笑,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陆道友似乎不喜应酬?”
“修行之人,当清静无为。那些繁文缛节,徒耗心神。”陆清玄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清晨的金陵城,已有黄包车夫和卖早点的摊贩开始忙碌,充满了烟火气息,与他熟悉的昆仑仙境截然不同。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苏晚晴轻叹一声,“尤其是我们这些身处世俗的家族,更需要经营各种关系。不过,道友放心,到了上海,我会安排好一切,尽量不让俗务打扰道友清修。”
陆清玄不置可否,转而问道:“你对‘内应’之事,有何看法?”
谈到正事,苏晚晴神色一正,坐直了身体:“刘师傅临终之言,绝非空穴来风。东瀛人能如此精准地掳掠散修,并在燕子矶这等要害之地布下结界而迟迟未被发现,若说没有内应提供消息和掩护,几乎不可能。”
她沉吟片刻,继续分析:“内应的范围可能很广。可能是某个见利忘义的修真家族或门派,与东瀛人暗中勾结;也可能是政府内部某些被收买或本身就是东瀛间谍的人员;甚至……可能是某个我们意想不到的‘自己人’。”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寒意。
陆清玄目光深邃:“利益动人心,权势惑人眼。末法时代,道心不坚者,更容易坠入魔道。”
“是啊。”苏晚晴深有同感,“灵气衰微,修行艰难,一些旁门左道,或者借助外力的邪法,对某些急于提升实力的人来说,诱惑力太大了。东瀛人很可能许下了难以拒绝的好处。”
她看向陆清玄:“所以,我们前往上海,不仅要应对明面上的东瀛阴阳寮,还要提防暗中的冷箭。此事,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为棘手。”
陆清玄沉默片刻,道:“无妨。魑魅魍魉,一剑斩之便是。”
他的语气平静,却蕴含着绝对的自信和力量。苏晚晴闻言,心中稍安。有这位实力深不可测的昆仑少主在旁,确实多了几分底气。
“对了,陆道友,”苏晚晴想起一事,从随身的小皮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怀表看了看时间,“现在已是清晨,我们回饭店稍事休息,中午我便安排专列,我们乘火车去上海,如何?大约傍晚时分就能抵达。”
“可。”陆清玄言简意赅。
车子驶入繁华的市区,在金陵饭店门口停下。早有侍者恭敬地打开车门。
回到顶层的套房,苏晚晴立刻开始打电话,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各项事宜:预订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