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小,应该能将金色残钟修复到三分之二的程度。
宁开散去眉心的五色光,这是天瀑之上五色花的馈赠,用一分便少一分。
不过,有五色花留下的后手,以及那金色残钟本身,终究是将那锈迹除去,裸露出钟体残片原有的模样。
这种层次的战兵,哪怕只是修复一部分,也绝对具备着恐怖的威能。
宁白额头见汗,向宁开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后直接当场盘坐,全力去修复那座残钟,连黄河之会都顾不得。
此刻的宁白也是一阵后怕。
谁也不清楚,那黑气原来还存在于那些残馀的锈迹之中,若非宁开,他这次恐怕真要着了道。
以他的实力,哪怕有着金色残钟相助,也绝无可能将所有的锈迹除去。
若是贸然与残钟融合,这份隐患将会伴随他一生,而后在未来的某一天引爆,造成难以承受的后果。
宁白的沉寂,也让诸多修士收回目光。
他们看向黄河之水,心中再次升起尤豫的情绪。
那黑气,未免太瘆人了些。
他们可没有把握,能够像宁开和宁白一样,将那所谓的锈迹除去。
唯有一个例外。
是佛国那两尊佛子,他们仍旧在尝试着,哪怕宁白展现神异那一刻,他们也只是侧目,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哪怕可能存在隐患,他们也要找到所谓的“禁忌器皿”。
“佛国的修士,处处都透着诡异。”
宁开皱眉,从最开始走歪了的《渡人经》,到现在不计后果地获取“禁忌器皿”,无论他怎么看,都觉得佛国的修士,正的发邪。
上方的老佛主则是眼观鼻、鼻观心,面对莫妄等人的目光,权当没看见。
“他们究竟想找些什么?”
宁开蹙眉,在他的感知中,两名佛子的搜寻,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规律,就象是知晓某种器皿的大致形态,所以他们也只关注那种特殊型态的器皿。
其他的,哪怕那些看起来极为不凡的器皿经过,他们都未曾看上一眼。
到了如今,整个黄河之畔,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就剩下这两名佛子,仍旧在不断搜寻。
日升西落,第三日的时间,眼看着即将过去。
“阿弥陀佛!”
两名佛子轻诵着佛号,轻叹一声,从河岸旁离去。
他们终究是没有寻到想要的“禁忌器皿”,十二名修士中,姜折衣从始至终都没有动作,剩下十一人,只有宁白获取到一枚“禁忌器皿”。
“时间差不多了”
高空中,莫妄望着缓慢流淌着地黄河,目光逐渐变得凝重。
三日之期已至,滚滚流淌的黄河,也将会展露出黄河之会真实的模样。
老佛主、老剑主等人也都离开黄河上空,到了此刻,没有修士敢再靠近黄河流域,所有人都远远地避开。
在众人的视线中,宽广无垠的黄河之水依旧浑浊,其中有数万年的灵根,乃至于神药浮沉,各种特殊的器皿从泥浆中探出头。
深沉、浓郁的黑色,从黄河另一端浮现,象是一滴墨水滴入水面,迅速将半片黄河染成墨色。
就在宁开等人面前,黄河之水浑浊,夹杂着泥浆、至宝。
而在对面半边,黄河之水化作漆黑,浓郁、深邃,似九幽之底,任何手段都不得见,只馀下无尽的空洞。
一黄一黑,深邃的色泽,将黄河变得极为诡异。
一座古朴的青砖桥面,从黄河之畔缓缓浮现,一直延伸到对面的黑暗之中。
这座青砖桥面,一半隐没在黑暗中,一半架在泥浆河流之上,看起来诡异至极,但偏偏,在这座青砖桥面前,宁开只感觉自己渺小至极。
“界桥现,黄河之会十二人,入界桥。”
“愿尔等,安然归来。”
莫妄的话音在每一尊修士耳畔响起,让不少修士皱眉,眼前的青砖桥,看起来太诡异了,而今却要他们上桥。
谁也不知道对面有什么。
作为当世最顶级的天骄,谁也不想将自己的生命,寄托在那虚无飘渺的运气之上。
“剑君弟子,何毕!”
“入界桥!”
上方,老剑主神色凌厉地开口。
黄河之会,历来都是如此,他们没得选择。
“等踏入界桥,你们自会知晓一切。”
凌九封也是开口,他看向凌九皇,对他点了点头,目光中,却透露着几分忧色。
一入界桥,凌九皇的生死,即便是他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