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和爸爸,他才感觉到自己腿软的跟棉花一样,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窈窈呢?淮峥呢?”
沉仲越的眼白上爬满了红血丝,指尖攥得发白,手心里细细密密的冷汗尤如阴冷黏腻的毒蛇,他的声音止不住的颤,胸口剧烈起伏,每呼吸一下,都能感受到来自心脏的滞痛,
他害怕,害怕舒窈出事。
“小婶在山上,她去救赵石头了!”
“弟弟在树上……”
沉仲越没等沉淮屿说完,继续往山上狂奔,沉淮屹看着后面的沉仲恒,哭着喊:
“爸爸,去救小婶……”
沉仲恒脚步不停,
“知道,你快下山,这里不安全!”
树林间,几名持枪的民兵已经同野猪群进行了交锋,野猪皮糙肉厚,没有被打中要害的它们愈加发狂,不要命地向前猛冲,
猪多人少,再加之枪法不准,民兵们很快陷入被动,更危急的是,大树被野猪反复撞击,上面的孩子们摇摇欲坠。
千钧一发之际,沉仲越直接夺过舒胜利手里的枪,在树林间飞快移动,查找最佳位置,对准野猪眉心、腹部等要害位置,瞄准、射击,三枪毙命。
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
相较于闭着嘴直接夺枪的沉仲越,沉仲恒就礼貌多了,捏住离自己最近的一位民兵手腕上的麻筋,迫使他松开手,
“借用一下,谢谢。”
兄弟俩几个月没摸枪,但刻在骨子里的本能还在,枪枪打在野猪的致命点上,他们也不浪费子弹,一旦野猪动作迟缓下来,就会让其馀民兵补枪。
“爸爸,小叔,在山上,还有人在山上!”
在树上远远瞅见爸爸和小叔的沉淮峥扯着嗓子大声喊着。
沉仲越一下子明白了小侄子的意思,窈窈不在这里,她还在山上!
“仲越,你快去,这里交给我。”
沉仲恒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