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像阵风一般吹遍了这个家属院,成为院子里大娘婶子们茶馀饭后的谈资。
王建设匆匆去医院交了费,听到医生说白松烧得太久,可能对智力有影响,当即沉了脸,对着在病床边守着孩子的李婶子等人,客套的笑都扯不出来了,僵着脸道了声谢,怒气冲冲去派出所捞人。
王婆子被关在审讯室,人跟鹌鹑似的瑟瑟发抖,瞅见陪着笑脸跟公安一道走过来的儿子,老太太一下子绷不住了,
“儿啊,建设,救救娘,救救娘!”
“娘不要去游街,不要去劳改啊!”
“娘这把老骨头了,会死的,我不想死,我还没活够呢,建设,你求求情,你丈人不是副厂长吗?你让他救救娘……”
王婆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脸上被糊得不成样子,见王建设不为所动,她更怕了,
“你不能不管我,我可都是为了你,要不是你……”
“闭嘴!”
王建设呵斥出声,阴沉沉的眸光像隐在暗处的毒蛇。
王婆子被吓住了,一下子噤了声。
“同志,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
王建设扭头讨好地笑着。
“把亲孙子打成这个样子的我们还真是头一回见,这是把人往死里打啊。”
“不能再有下次,再有下次,可不就是吓唬吓唬了,必须要受惩罚。”
公安边说边用钥匙打开门。
“不会了,我一定看紧她。”
王建设连声保证。
“行了,走吧。”
公安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