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瞬间湿了大片,
但沉仲越可就难受了,抬着骼膊躬着腰,头上冰火两重天,发根疼头皮凉,嘴里抽气声不断,狼狈极了。
舒窈别过脸发出一声幸灾乐祸的笑。
“舒窈!”
沉仲越气急败坏,又羞又恼。
“行了行了,知道了,别喊。”
舒窈起身走过去,跟唤小狗一样拍了拍手,在老子头上为非作歹的沉淮屿立刻咧开了嘴,伸手要抱。
“脏死了你,哪来那么多口水的。”
舒窈一边嫌弃,一边用帕子替他擦了擦下巴。
昏黄的煤油灯照亮了她的半边脸,眉间轻蹙嘴角勾起,散乱的秀发蒙蒙胧胧的遮住她三分眉眼,是沉仲越没有见到过的温柔,他的心再次没出息的悸动起来。
“沉仲越,沉仲越?”
“恩?”
象是被人揪住了秘密一般,沉仲越慌乱错开眼神,
“你说什么?”
“我说,孩子你见也见了,抱也抱了,是不是该走了?”
舒窈赶他。
“哦。”
沉仲越的眉眼顿时压了下来,心里失落。
舒窈以为他是舍不得孩子,想了想,开口:
“虽然我们离婚了,但你还是有探视权的,以后我每个月尽量带他回一次大队,就这个点,你们可以悄悄过来看他。”
然后她又咬牙切齿:
“别再跟贼似的翻窗户!”
吓死她了!
沉仲越的眉眼一下子舒展开,眼里是掩不住的喜气,
“不会了,下次不会翻窗户了!”
他是想敲门的,那不是怕舒窈一嗓子惊动队上的人吗?
他保证完,尤有些不敢相信的确认,
“你愿意让我们来看孩子?”
舒窈戳了戳沉淮屿的脸蛋,语气淡淡:
“别被人发现了连累我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