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某种程度上是安全的。
她被火声,呼声惊醒,然后就听到许多人在叫她的名字。
于是,她就跌跌撞撞、迷迷糊糊地走了出来,继而被士兵带到了盛传雄面前。
盛传雄皱眉审视着她,问道:“你是镜妙?”
“是的,将军。”镜妙只觉晕眩无比,战斗站不稳。
盛传雄道:“你被人下了迷药。”
“迷药?怎么会”镜妙一边喃喃着,一边抬首扶额回忆。
恶心感,晕眩感,飞快传来。
她一个踉跄,干脆盘膝坐在了地上。
盛传雄扬声道:“取冷水来!”
很快,有士兵将一桶本用作救火的水翻了过来。
镜妙俯首,双手掬水泼脸。
冰冷的秋水,让她有了些清醒。
但她越发疑惑,因为她逐渐记起她睡前根本什么都没喝,不可能被人下迷药。
盛传雄冷冷问:“你和李玄什么关系?这寺里方丈都去了哪儿?”
镜妙理了理思绪,开始回忆,开始述说
盛传雄听着,思考着,心中计算着,而脑海里慢慢浮现出这光业山一带的舆图
“蛟王,你为什么把我那弟子给丢在了寺中?”
马车上,老尼冷冷质问。
而戴着紫色鳞片面具的人平静道,“她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带了只会误事。所以我把她迷晕,随意丢到寺外去了。”
“不是一路人,到底是我是她师父,还是你是?”老尼颇为愤怒。
而紫尾蛟王也分毫不让,道:“区区一个弟子,我动不了么?”
她记得那孩子清澈的眼神,记得那孩子从水里救了她。
所以就当她难得发一次善心,也救一次那孩子吧。
有恩报恩,以牙还牙,她紫尾蛟王也不是个恩怨不分的人。
老尼看了一眼马车最前那可怕的神灵,打消了继续争吵的**。
佛陀降世,固是她们所愿。
但真到降临这佛陀也太可怕了。
这才多久,他就已经给自己换了好几个头。
一柱清香,便可至周边数里,直接摘了那些在睡梦中的农户的头,然后按到自己脖子上来。
佛,男女变幻不定,声音变幻不定。
可是,那些凡人的头颅,又哪里承载得了佛的躯体?
所以这些头颅在不停腐烂。
而佛,也在不停寻找新的头颅。
七辆大车厢的马车疾驰在乡野小道,沿海往北而去。
马车中,则是载着藏身在心慈寺的羽教信徒。
羽教,从来不想占据一城之地,也不想攻占青木州城,因为那只会将苍生逼到他们的对立面。
羽教,要的是传教。
要的是普天之下,人人皆喜羽教,皆奉佛陀。
然后,在那氤氲成海,覆笼一城,一州,甚至一国,十国的香火之海中,那一朵金莲才会绽开。
佛经有典故,说佛陀拈花而笑。
人人皆以佛陀智慧,见花明性,故而微笑。
可事实呢?
事实究竟是佛陀拈起了花,还是花启发了佛陀?
一花一世界。
或许,佛陀的存在,本就是只是为了成全那一朵花。
“铁甲羽衣金莲花”,这其中,“金莲花”的仪式最是神秘莫测。
只因这仪式的终点,其实并不是佛陀,而是花。
佛陀也好,一切也好,只不过是为了那朵金莲的盛开。
如今,心慈寺既然已经和朝廷闹开了,那便不留了。
便是没了心慈寺,也能有光明寺,这个寺那个寺
啪
啪嗒
咔,咔咔咔咔。
白骨组合的声音飞快传来。
一堆荒野散架的白骨陡然组合成了一条白骨犬。
又有细小的白骨组合成了白骨鸟,但白骨鸟不会飞,只能在地上“蹦蹦跳跳”。
蹦跳的白骨鸟,奔跑的白骨犬往四处跑去,很快又见到了新的白骨。
白骨四散,不停地从大地之下唤醒新的同伴。
极其隐蔽的光业山峡谷中,灰色斗篷猎猎飞扬,好似裹在一个稻草人之上。
斗篷里,少年腰下同时呈现着“大树气根”与“触手”。
他植根于地,无法动弹。
但是,他也择定了新的搜寻地点。
这地点就是光业山北边。
‘虽然不知原因,但假设心慈寺的羽教教徒就是想放火拖住盛传雄的脚步,那他们必然在撤退。’
‘撤退方向可有三条。’
‘往东入海,不现实。’
‘往西,有太多城镇。’
‘唯有往北,人烟稀少。’
他就是赌一把。
如今李玄,血格的第一栏放着“骷髅花”,第二格放着“虎魔太岁”。
他对白骨位置非常敏感。
他看到白骨,就可直接支配。
他可以通过白骨妖去看。
白骨妖的活动范围很广,可达方圆五十里。
白骨妖带来的精神负担很小,怕是只有恶鬼的十分之一。
如果说后期一点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