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压低声音:“江流,待会儿……兰亭听曲,有兴趣否?”
江流一愣:“搞这么文雅?什么兰亭?听什么曲?”
张伟眯起眼,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文绉绉地吟道:“兰亭氤氲,清泉曲幽,水波流转,妙不可言呐……小弟我早有耳闻,心生向往,江兄可愿屈尊,一同前往品鉴一番?”
“兰亭……曲幽……水波……”
江流琢磨了一下这几个关键词,瞬间明白过来这货说的是什么地方了。
他没好气地白了张伟一眼:“不去!没兴趣!你自己去吧!”
说完转身就要走。
张伟见江流拒绝得干脆,立刻祭出杀手锏,大喊一声:“我!请!客!”
江流迈出的脚步瞬间定住,猛地转过身,脸上瞬间切换成一本正经的表情道:“善!”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笑容,一切尽在不言中。
……
与此同时,高塔第十层,江家那座气派的庄园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装璜奢华却透着压抑的客厅里,江涛的母亲。
一位保养得宜、但眉宇间带着刻薄和精明的中年妇人,正襟危坐在主位的沙发上,脸色阴沉。
江涛则直接跪在她面前的地毯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妈!您一定要相信我!都是江流那个野种!他……他买通了考官陷害我!他们在检测的药剂里做了手脚!妈,您要是不帮我,爸回来肯定会打死我的!呜呜呜……”
妇人看着儿子肿起的半边脸和缺了的门牙,心疼得直抽抽。
她弯下腰,用力将江涛扶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拿出丝巾小心翼翼地擦着他脸上的泪和血渍:
“涛儿不怕!有妈在,没人能欺负咱娘俩!身正不怕影子斜!妈这就给你爸打电话,把事情说清楚!绝不会让那个小野种的奸计得逞!”
江涛一听,哭得更凶了,仿佛全天下的委屈都让他一个人受了。
妇人轻轻摸着儿子红肿的脸颊和缺失的牙齿,眼中怒火更盛:“告诉妈!这脸是谁打的?妈绝饶不了他!”
江涛张了张嘴,刚要说出江庆之的名字——
“哐当!”
客厅厚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江海带着一身还未散尽的怒气和风尘,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目光扫向沙发上的母子二人,声音冰冷:
“是庆之大哥打的!你想怎么个不饶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