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一个名额!”馀平波冷哼一声,目光扫向江大福,“你一个下人,谁给你的胆子,敢用这种态度跟主家少爷说话?你到底是何居心?!”
江大福被馀平波的气势慑得一滞,但想到自己是奉了江海的命令,背后有十层江家撑腰,底气又足了些。
他强自镇定道:“我是什么居心,用不着你这第九层的人来过问!二少爷,您到底怎么说?给句痛快话!老爷还等着我回信呢!”
他依旧无视馀平波,只盯着江流。
江流看着他这副嘴脸,只觉得可笑,淡淡道:“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底层挺好的,你原话带回去就行。”
江大福心中狂喜,目的达成!
脸上却故意露出极其惋惜和“痛心”的表情,摇头叹道:“唉!冥顽不灵!真是冥顽不灵!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告辞!”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一刻也不想多待。
“等等!”
就在江大福即将踏出客厅门坎时,江流却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江大福脚步一顿,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安地转过身:“二少爷……还有什么事?”
他生怕江流改变主意。
江流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走到江大福面前,凑近他耳边低声说道:
“江大管家,这些年……没少从我那点微薄的生活费里‘捞油水’吧?”
江大福浑身猛地一僵,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他强作镇定,“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我听不懂!”
“听不懂?”江流嘴角勾起了一丝的弧度,“别给我在这装傻充愣。一个十层的大家族,就算是对待被放逐的庶子,也不可能一个月只给区区五百塔币的生活费!如果真这样,还不如直接不给。”
他盯着江大福瞬间冷汗涔涔的额头,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些年,你经手我的生活费,中间克扣了多少,动了多少手脚,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一直在赌,赌我这个弃子永远没出息,永远回不了十层,没机会也没能力找你算这笔旧帐,对不对?”
江大福眼神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仿佛能看透他所有心思的少年,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流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冷笑,“我确实没打算回江家。但是,这不代表我就愿意被你这种蛀虫拿捏、羞辱完了还能拍拍屁股走人。”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森然:“今天,你不把前几年吞下去的钱,连本带利给我吐出来。那我就只好……打个电话给江海,好好跟他聊一聊他这位‘忠心耿耿’的大管家,干的好事,顺便……再请他好好查一查,江大管家经手的其他家族帐目,是不是也都这么‘干净’?”
嗡——!
江大福只觉得脑袋里象是有口大钟被狠狠撞响,眼前一阵发黑。
克扣生活费只是小事,但如果江流真捅到江海那里,引得江海震怒,下令全面清查他经手的所有帐目……
那他这些年来利用职权中饱私囊、贪污挪用的那些巨款……就全完了!
等待他的,绝对是江家家法最残酷的制裁!
他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平静的少年,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他。
这哪里还是以前那个可以随意拿捏、默默忍受的懦弱弃子?
这分明是一头蛰伏已久、骤然亮出獠牙的恶狼!
他再也顾不上面子和倨傲,声音颤斗道:“你……你想要多少?”
江流脸上露出了一个看似温和的笑容:“这就对了嘛,早这么痛快多好?放心,我要的又不多,不会让你伤筋动骨的。”
他慢悠悠地伸出两根手指,在江大福眼前晃了晃。
江大福试探着小声问道:“二……二十万?”
这个数目虽然肉痛,但他还能勉强拿出来破财消灾。
江流闻言,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江大管家,格局小了,我说的是二百万!”
江大福眼睛瞪大,咬牙切齿道:“二百万?我一年才从你身上捞几十万,你要我二百万?”
江流微笑着,补上了最后一刀:“别误会了,是每个月二百万!”
随即将脑袋凑到他耳边,声音轻柔道:
“你这秘密,我吃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