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内核的剑舞,剑咏者的传承还赋予了他对轻型盔甲的精通,以及将魔法力量临时灌注到武器中的技巧来仿真“魔化武器”的效果。
更重要的是,他的法师之路并未偏废。
剑咏者同样注重奥术的研习,甚至在专注于剑舞时,施展某些防护系或咒法系的法术会更加得心应手。
“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卢恩心中涌起一股热流。
这个职业完美契合了他目前的处境——在一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他既需要魔法的诡谲多变,也需要近身自保甚至杀敌的能力。
剑咏者将两者结合,极大地提升了他的生存能力和战术灵活性。
暴雨在傍晚时分终于渐渐停歇,乌云散开,露出被洗涤过的、清澈的夜空和几颗早早出现的寒星。
在甘道夫的带领下,远征队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一个位于徒峭山壁下的、被藤蔓和岩石半掩着的洞口。
洞口不大,仅容两三人并行,里面黑黢黢的,散发着潮湿泥土和某种野兽遗留的淡淡腥臊气。
但相比于外面冰冷的雨水和可能存在的追兵,这里已经算得上是天堂。
“就是这里了。”
甘道夫用法杖顶端亮起一团柔和的白光,率先走了进去:“小心脚下,可能有些滑。”
矮人们鱼贯而入,卢恩跟在最后。洞窟内部比想象中要宽敞一些,象是一个巨大的石室,地面相对平整,角落里堆着一些枯枝和干草,似乎是以前的凄息者留下的。
最重要的是,它干燥、避风。
生起一小堆谨慎的篝火后,温暖和光明驱散了洞窟的阴冷和众人身上的寒意。
矮人们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处理伤口,烘烤湿透的衣服。
比尔博坐在火堆旁,裹着一条还算干燥的毯子,脸色苍白,但眼神比之前坚定了一些,似乎这场血战让他对“冒险”有了更真切的认识。
卢恩找了个靠近洞口、能观察外界又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
他没有立刻休息,而是闭上眼睛,开始尝试引导那种独特的“剑舞”状态。
他调整呼吸,使之变得绵长而富有韵律,同时将精神高度集中,想象着体内那股新生的、与剑共鸣的魔力,如同溪流般按照某种特定的路径流转。
起初有些生涩,但很快,一种奇妙的感觉涌现了。
仿佛有一层无形的、轻盈的能量纱衣复盖了他的全身,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而清淅,火堆噼啪声、矮人低语声、甚至洞外远处夜枭的啼叫,都异常清淅地传入耳中。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无比协调和伶敏,似乎只要心念一动,就能爆发出惊人的速度。
同时,一种淡淡的、针对魔法能量的排斥感在皮肤表面形成。
这就是剑舞!
虽然只是初步体验,没有真正舞动起来,但这种全方位的提升感已经让他心潮澎湃。
他估计,以自己现在的精神力,维持这种状态大概能持续一分钟左右,每天两次,这将成为他的底牌之一。
他缓缓退出这种状态,稍微有些精神上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兴奋。
有了这个,再加之恢复的三个法术位,他对接下来的旅程多了不少信心。
“你的状态似乎不一样了,卢恩先生。”
甘道夫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老巫师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他的烟斗,但这次没有点燃。
卢恩睁开眼,看到甘道夫深邃的目光。
“一场战斗,总能让施法者有所领悟。”他沿用之前的说法。
甘道夫不置可否,在他身边坐下,看着跳跃的火焰:
“剑咏者……即使在精灵之中,这也是极为苛刻的道路。它要求修行者同时具备卓越的奥术天赋、超凡的肉体掌控力,以及……一颗能在杀戮与优雅之间保持平衡的心。选择这条路的精灵,无一不是意志坚定、天赋异禀之辈。”
他顿了顿,看向卢恩:“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领悟’,或者说,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你在刚才那一刻,踏上了这条古老的路径?”
卢恩知道,关于职业选择,他必须给出一个至少听起来合理的解释,否则甘道夫的疑心只会越来越重。
他沉默了片刻,组织着语言,目光也投向火焰,仿佛在回忆:
“并非领悟,甘道夫。更象是一种……本能。或者说,是血脉深处的某种记忆,在生死关头被激活了。”
他半真半假地说道,将原因推给玄乎的“精灵血脉”和“危机刺激”。
“当死亡临近时,我脑海中浮现的不是某个复杂的咒文,而是一种将魔力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