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娘这样说,西门庆当然很开心呀。
他连晚饭都没吃完,便要拽着众女钻进被窝。
虽说西门庆瞧不上吴月娘。
但若只是让她打辅助的话,应该不会太影响体验……
西门庆刚搂着莺莺燕燕进了屋,鞋都还没脱呢。
一名家仆便脚步匆匆的敲响了房门。
“大官人,县里来人了,说是武松虐杀李大人一案事关重大,邀您去狮子楼吃席,共同商议大事。”
西门庆开门,满脸疑惑。
“又是狮子楼?刚刚发生命案呐,有良心吗他?吃得下去吗他?这阳谷县就没有别的上档次的酒楼了?”
……
虽然心中怪罪县丞张秋戴坏了自己的好事。
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张秋戴必然是有要事相商,才会派人前来找自己的。
狮子楼。
西门庆一进门,一楼吃饭的散客,便纷纷低头闭上了嘴巴,眼睛也不敢看他。
西门庆站定了脚步,不屑一笑。
自己进门前这大厅里还热热闹闹人声鼎沸,一进门他们就都变成哑巴了。
想来,他们是在议论白天的事情。
“大官人,您来了,快请二楼包间上座,张大人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掌柜的陪着笑,亲自跑来迎接西门庆。
西门庆也不吭声,迈步就往二楼去。
张秋戴见到西门庆到来,急忙起身相迎,笑容像花儿一样灿烂,态度可是比李达天还要卑微上许多。
“张县丞。”
“大官人。”
“张县丞如此着急,何故呀?”
“大官人,请上座,咱们细聊。”
落座以后,西门庆没喝酒,只吃了一盏茶。
张秋戴开始跟他扯闲篇,罗里吧嗦一大堆,就是不往正事上说。
西门庆听了约莫一刻钟,听得有些不耐烦,便直接对他说:“现在咱们这小小阳谷县山中无老虎,张县丞就是一把手,有话就明说嘛。”
张秋戴尴尬一笑,倒了一杯酒,双手端杯子,恭恭敬敬递到了西门庆面前。
“大官人谬赞了,今日事发突然,张某也是灵机一动,有个想法。不过,张某这小小的想法能不能成,还是要仰仗您西门大官人的抬爱呀。”
西门庆眉头一皱,拿起酒杯,放在嘴边,要喝不喝的模样。
他不接话,但已经知道了张秋戴什么目的。
因为他眼前再度弹出了三个选项。
【选项一:拿出白银八千两,通过本朝遇缺即补政策帮助张秋戴成为阳谷县知县。完成奖励:白银一千两。】
【选项二:拿出白银三千两,通过本朝尽先补用政策帮助张秋戴成为阳谷县知县。完成奖励:白银五百两。】
【选项三:当场拒绝张秋戴。完成奖励:白银一万两。】
西门庆很纠结啊。
八千两换一千两,外搭一个县官的人脉和把柄。
三千两换五百两,外搭一个县官的人脉和把柄。
净赚一万两,但是得罪一个县丞,外加迎来一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新县官。
西门庆在思考,张秋戴也在忐忑。
见到西门庆足足沉默了一刻钟有余,张秋戴实在忍不住了,语气苦涩的开口说道:
“大官人,我张秋戴在这阳谷县中做县城已然许多年了,这些年来,我看着任上的老爷来来去去,心中也颇为酸楚。今日这个机会,算是老天爷给我的。可惜我张秋戴家境贫寒,老天爷给了机会我也没有准备……”
“好了,不必再诉苦水,我知道你想法。你我相识多年,若是能帮你一把,我定然是要帮的。”
西门庆心中做了选择,开口打断了张秋戴的长篇大论。
张秋戴松了口气,赶忙又给西门庆倒了一杯酒:“大官人,您放心,若是此番我真能往上走这一步,他日必然想尽办法,为大官人您谋利。”
西门庆闷头喝酒,不说话。
张秋戴见状,只好主动说道:“大官人,在下其实是想,让您替在下捐纳些银子,好让在下能被指省为这阳谷县的,新知县。”
西门庆还不说话,继续喝酒。
张秋戴心中又开始着急,赶忙补充道:“这银钱在下的不白拿您的,算是借的,大官人您大可收取利息。”
西门庆张了张嘴,张秋戴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但西门庆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张秋戴顿时急的抓耳挠腮。
他如今年龄不小,若是想继续往上爬,这几乎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大官人,若您肯帮小弟这一把,那您尽管提条件,小弟在所不惜,必然言听计从尽数满足您。”
张秋戴放出了最后的底牌。
所谓尽数满足,无非是他当上这个知县后便舍了实权,大事小事全听西门庆的吩咐。
他已经开不出更好的条件。
西门庆终于说话了。
“将这酒杯捧在手中,站在门后去。”
张秋戴懵住:“这,这是为何?”
西门庆一听,当即站起身来,不悦道:“说什么言听计从,你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