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细?”
貂蝉凝重地点头道“羌胡是西凉羌人,练的是‘毒龙掌’,掌力含腐骨毒,中掌者三日之内全身溃烂而死;王方是李傕的义弟,‘连环刀’能同时劈出七道刀影,专破军阵。两人是李傕、郭汜的左右护法,当年跟着董卓烧洛阳,手上沾了不少百姓的血。”
曹操沉声道“既是恶贼,便该有恶报。王道者,先诛恶,再安良。若容这等恶贼擒住献帝,天下百姓又要遭难。你安排的‘飞燕组’和张横,是破局的关键。但济川一战,既要救驾,又要全歼敌军,还需周密部署。”
貂蝉心中一暖,铿锵地道“主公放心,飞燕组的姐妹都练过‘踏雪无痕’的轻功,藏在芦苇荡里绝不会被发现。张横的快船也备好了‘水雷’。这是按主公教的法子,用陶罐装上火油、硫磺,扔到水里一撞就炸。”
曹操颔首道“嗯。卞夫人那边,粮草和军械该备妥了吧?”
话音刚落,便听得沉稳的脚步声从廊下传来。
卞惠穿着一身素色布裙,裙摆沾了些泥点,显然是刚从粮仓回来。
昨夜与吕布的血战之后,又下了一场大雨,她担心粮草受潮,天不亮就去巡查了。
此刻,她手中捧着一本蓝布封皮的账册,手指上还沾着淡淡的墨香,走到曹操面前时,微微躬身行礼,恭敬地道“主公,粮草和军械都已备妥。”
她将账册递到曹操手中,指尖在账册上划过,又禀报道“储物地窖里存了十万斤干粮,都是用新收的粟米磨的,掺了芝麻和盐,耐饿又顶饱;五万斤火油分桶装着,桶上都盖了封条,以防泄漏;您给我们兑换的‘金疮速愈散’有两千瓶,‘行军丹’一万粒,足够五千轻骑半月之用。”
她不知道曹操灵魂里植有“魏武系统”,她说的“您给我们兑换的‘金疮速愈散’有两千瓶,‘行军丹’一万粒,足够五千轻骑半月之用。”其实是曹操的“魏武系统”兑换来的,只是曹操另外还有法宝,就是他的神秘的储物空间。
曹操翻开账册,字迹工整秀丽,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连火油的桶数、干粮的斤两都标注得明明白白。
他看到“火字营火折子三千个”那一行时,不禁哈哈大笑道“夫人,你倒细心,还在火折子柄上刻了‘曹’字。”
卞惠轻声解释道“主公有所不知。
西凉兵的火折子是兽骨做的,咱们的是竹柄,刻上‘曹’字,既能区分敌我,也能让将士们知道,他们是为主公而战。”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貂蝉手中的地图,又低声道“听闻李傕、郭汜在济川设伏?曹洪将军的‘火字营’已备好,随时可以出征。”
曹操合上册册,指尖摩挲着封皮上的褶皱,沉稳地道“曹洪的火焰刀刚猛有余,沉稳不足,此次让他留守兖州。兖州是咱们的根基,不能有半点闪失。文若在许昌主持政务,子孝和妙才随我出征,典韦为先锋,这样内外兼顾,方能万无一失。”
卞惠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她素来不多问军务,只把后方打理得妥妥当当。
但曹操知道,昨夜曹府鏖战,卞惠带着百名女兵与他并肩御敌,浴血奋战。
此刻,貂蝉走上前,握住卞惠的手,讨好地道“卞夫人,此次出征,后方的情报传递就拜托你了。若有紧急消息,我会让信鸽带着银簪来,你看到银簪上的珍珠变色,就立刻用主公给的‘千里火’传信。”
卞惠回握住貂蝉的手,点了点头道“放心吧。”
两人掌心相贴,一个温暖,一个微凉,却有着同样的坚定。
卞惠又道“我已让工匠在府中筑了烽火台,一旦有信,即刻点火。你们在前方安心杀敌,后方有我。”
曹操望着眼前这两位女子,心中感慨万千。
貂蝉是他的“谋”,卞惠是他的“安”,一个在前方出谋划策,一个在后方稳固根基。
若没有她们,他纵有盖世武功和系统辅助,也难以在这乱世立足。
他动容地道“乱世之中,女子本弱,却能为家国撑起半边天。”
貂蝉脸颊微红,卞惠则浅浅一笑,两人都明白,丈夫的夸赞,既是认可,也是期许。
曹操话锋一转,含笑地问“哦,对了,涟清呢?”
他的目光望向西营的方向,那里隐约传来女兵的喝喊声,想必是绯衣卫在操练。
卞惠答道“沈统领在西营训练女兵。她把两百名绯衣卫分成了四队,一队负责探路,一队负责膳食,一队随身护卫主公,还有一队……她说要练‘红袖镖’,说暗器在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曹操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沈涟清容貌清丽如仙,心思却深似寒潭,她统领绯衣卫,既要服侍周到,又想在战场上显出价值,无非是想在他心中占据更重的分量。
于是,曹操吩咐道“让她来见我。济川一战,绯衣卫要护着献帝车架,我得亲自交代她几句。”
卞惠应声而去。
不多时,西营的方向便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沈涟清身着绯红色劲装,腰束银带,长发高束成马尾,用银冠固定,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
她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