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我这摊上符录,虽然基础,却是在下以道馆研学之时,所创独门手艺炼造而成,兽皮为基,灵砂宝墨为引,能做到让法符可以反复利用,可谓是十分节省符钱耗费了。”
“且我这手艺,当年也是得到过道师认可,助我通过了一门课业考核的正经妙法,效用绝无欺人之处。诸位走过路过,不妨亲自试试……”
青云街街尾一段,一处平房小楼凌乱排布的街道上。
馀庆梳理以前在青云街的经历后,回忆起几位曾拜访过的落魄师兄师姐住所,琢磨他们住的地方,正也合适,而且还有熟人,也方便互相照应,便一路找了过来。
不想还没等他去找那几位师兄师姐,询问租房事宜。
便听到了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
馀庆下意识循声望去。
便见街边一处昏暗小巷巷口,一名穿着老旧道袍,打扮略显邋塌的焦黄脸中年男子,映入眼帘。
面上顿时闪过一抹意外神情。
只因这中年男子,他却认得。
其人正也是他曾经拜访过的几位道馆出身的师兄师姐之一。
当然是已经肆业,学未有成的那种。
而眼前这焦面师兄,名为孟远,时年已是三十有七。
打从二十四岁那年,最后时间参加道馆考核,未能通过,被收去学子符牌,其人便在鹤阳镇安住了下来。
旁人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执念,还是习惯了鹤阳湖的环境,又没了前程,不愿去往别处,所以待在这里。
但十三年过去,孟远基本没挪过窝。
馀庆最初认识孟远,是在学习【符录源流及初级法符构造】的课程时,因有许多不通之处,经人介绍,知道这位师兄早年便研学过此门课程。
而且还是他为数不多通过了考核的课业之一,又愿意收费指点相关,是以才与对方搭上了关系。
只是由于对方多年不曾关注道馆课业变化,一身知识经验已经十分老旧,带不来什么灵思,馀庆便也没再跟他学过。
虽然后来还有过一些往来。
但总体算下来,也没见过几次面。
不过馀庆记得,孟远颇有几分清高,把自己曾经道馆学子的身份看得极重。
以至于之前虽然穷困,也只愿意靠着课业收费提点,以及在镇子周边接一些教孩童入道研学的委托过活。
没想到如今居然放下身段,干起了这街边摆摊的生意。
馀庆对孟远变化有些好奇,加之对方也正好就住在这附近,属于他原本就象找的那几个师兄师姐之一,便也没有多作猜测,径直走了过去。
孟远则是没有注意到他。
馀庆走到小摊附近时,他依旧还在费力与在他摊前停步的路人,推销着自己小摊上的符录。
“这位大婶,怎么说?我这符录没作假吧?是不是能通过真气温养,反复利用?”
“您想想,这外面多数的普通法符,用完一次就用不得了,那多浪费啊?这要是从我这买回去法符,却能用上好几次。当然,我这贵是要贵一些,但折算下来,便很划算了。”
“我其实也没赚你们什么钱,贵的部分,都落在材料上呢,你这……”
孟远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此时站在他摊前的一名中年妇人身上,嘴巴不停动着,可劲的劝对方买上些。
“假倒是不假,不过你这些清洁符,品阶都不入,全是些最为粗浅的法符,我家里小子自己花些功夫,都能制了,买你的有什么用?”
妇人不以为然道:“再者说了,咱又不是什么讲究人家,家里脏了乱了,自己收拾也就是了,除了对这些有要求的有钱人,谁舍得用法符打理?而真舍得用的,谁又差这点多买几张一次性法符的符钱?”
“……道理是这个道理。”孟远不甘心的继续劝着,“不过我这可是鹤阳馆的道师们都认可的手艺,那还是和那些一次性法符不同的……”
“呵!这鹤阳镇住的人家,那个家里没有些道馆方面的关系?我看你这年纪,还这么落魄,在这里卖符,料想肯定是在道馆时候偷懒,没学到本事。”
妇人撇了撇嘴,一把丢下了手里的法符,“就算我家里要用,这要是买回去,我还怕影响了我家孩儿日后前程,觉着晦气呢。”
“诶?!你这怎么说话的!你……”孟远眼睛一瞪,便要分辨。
然那妇人已经转身,理也不理他,便走远了去。
馀庆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下暗暗摇头。
只道这位孟师兄虽然有了几分变化,到底变化还是不多。
他跟孟远请教过学问,倒也知道孟远钻研的基础法符重复利用述论。
也知道对方乃是借此通过的符录课考核。
但就他所知,这门创造十分鸡肋。
仅能用在清洁符这一种符术上。
清洁符本就谈不上什么大用,制作又简单,这述论落得这么个情况,自然十分鸡肋。
哪怕是道馆的道师们觉得此法有可深入钻研的地方,费心研究了一段时日后,却也没能发现可以用在其他符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