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不知得……”
“老头子我也是有自己的打算不是?何况你也谢过我好几次了,哪里那么多客套。”
郑锦山拦住了他,回头看了眼卧房方向,感慨,“你一家感情倒是深厚,比起我家可强多了,我那几个不孝子女,若也能象你兄嫂一般对自己的子女上心些就好了。”
这话馀庆不知如何回答,只得道:“几位叔叔、姑姑未必是不在意,料想只是手头事情太忙,是才忽视了家里,而非真心如此。”
“不用你替他们说话。”郑锦山摇头,“我自己生的东西,我还不清楚?白眼狼的确不至于,自私自利总归沾几分的……不过也不能完全怪他们,到底也有我年轻时没能顾家的因果在里头,也算我自作自受了……”
“算了,不说那几个晦气东西,还是说说你这边吧。你兄嫂我也见了,都是不错的人,眼下你侄女刚醒过来,一家人正是叙话的时候,我便也不多打扰了。”
“我一会儿便先告辞,过两日等你处理好家事,白日上工的时候,再来找我,我安排你和盈儿见个面。”
“至于我说的那些计较,都是做数的,所以你这两天照看家里的时候,也不妨琢磨琢磨这符钱之事暂时有了安置之后,未来究竟该怎么个规划。”
话到这里,不等馀庆回答。
郑锦山已是拍了拍他的臂膀,朝大门走去。
馀庆回过神来,忙追上去:“我送您……”
…
“郑老走了?都没在家吃个饭呢,二郎,你怎么不留留人家?”
郑锦山离开后约莫一两刻钟功夫。
卧房内动静抽泣声、谈话声渐渐安静下来。
大哥馀福,也在此时从中走出。
馀庆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无奈道:“大哥,你说呢?郑师经历多,你觉得人家会想留下来听咱一家哭哭啼啼啊?”
“额……”馀福愣了愣,尴尬的擦了擦眼角,“那……下次有机会,家里做些好酒好菜,再请郑老过来补上吧。”
馀庆这时问:“爱儿怎么样了?可大好了?”
馀福可也是个炼气二重的修士,哪怕不通医药之道,运用真气看个身体情况,还是不难的。
馀福想了想道:“魂魄上的问题,估计还得请林丹师过来看看才清楚,不过身体上的确没什么大碍了。甚至从真气运转上来看,也自如起来,神气本就相连,多半应该无大碍了。”
“就是在床上躺了几个月,一时间气血运转还有几分滞涩之处,只怕还得将养一些时日,身体上才能恢复如初。”
“那就好,至于林丹师,也不用等了,我这就去找他问问,看今天人能不能得空来一趟,也好尽早安心。”馀庆起身,“说起这个,我之前还听林先生说,便是服了聚魄凝形丹后,人醒了过来,也还需养魂方继续温养一些时日,只是用量有所变化。”
“正好家里前天才拿的药,还剩不少,今日也顺便问问林先生后续该如何运用。”
“不忙。”馀福叫住馀庆,“爱儿刚醒,还没同你这二叔说说话呢。而且这次要不是你费了辛苦,她也难醒过来,她这是欠你这二叔一条命了。于情于理,她也该先知道是谁付了这么多代价才救了她这一条命。”
馀庆还想说些什么。
馀福却没给他机会,便引他回了进了屋。
“二叔!”
尚有几分虚弱的少女声音传来。
馀庆看去时,馀爱还见在嫂嫂的搀扶下,于床上勉强翻身,跪了起来。
馀庆瞳孔一缩,忙走过去:“诶!这是做什么?你才醒过来……”
“爱儿都听爹爹和娘说了,你为了救我,不仅放下了道馆的前程,如今还背了一大笔债。爱儿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就让我给你磕个头吧,等我以后大了,一定也不敢忘二叔的恩……”
少女苍白小脸上透着坚毅,没等馀庆走近,便费力的在床上磕了个头。
“唉……”
馀庆将自家侄女小心扶起:“我是你叔父,打小还是你爹娘照顾大,救你本就是应当的,你这个样,我哪里好想?”
“以后不许这样了,也别听你爹娘那些话……”
…
馀爱终于醒转,馀家一家四口如何暂且不说。
却说郑锦山这边。
今日本就是告了假,专门陪馀庆办事。
离开了馀家之后,便也直接回了自己家里。
郑家底蕴要比馀家好了不少,郑锦山多年经营,自己便有不少积蓄,又生了好几个儿女,哪怕一般不怎么着家,总也还顾着家里几分。
是以郑家却在西城靠近内城的城墙根下买了处二层的临街小楼。
屋舍很有几间,一楼还被郑锦山的老妻拿来开了家小食肆,方方面面算下来,已算得上是外城底蕴颇厚的家庭了。
郑锦山每每回家,见着自家打拼下来的这份基业,也很自得。
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费心弄了这么一栋屋子,却没半个子女着家。
尤其是在孙儿辈渐大之后,也都各自在外有了前程,家里平日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