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陈等人说起过,有些不太当人的工修队主事,为加快工事进度,会拿工人的命来血祭某些匠造器具,很是恶劣。
回想这些,他自然担心大哥情况。
张秀莲不知这些,只以为馀庆是担心馀福被骗,解释道:
“那人是你哥在丹坊认识的朋友,多年交情了。他也是一年多前才离开工坊,添加的工修队。早前你哥工闲的时候,他还给你哥介绍过队里的散活。算下来你哥也是跟他们早做过事情了,所以你倒不必担心什么。”
馀庆微微点头,转又细问了一些情况,从中没发现什么问题,神情这才缓和了一些。
而两人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家里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馀庆正打算去房里看看馀爱。
不想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却被人敲响。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清脆女子声音:
“馀庆师弟可在家中?”
馀庆精神一提。
只得走向门口,打开了大门。
便见一名年轻女子,映入眼帘来。
…
“还劳师姐走这一趟,实在费心了。”
来人正是之前与他回信的鹤阳道馆女同学秦秋月。
二人本是同年生,也是同一位道师座下。
只因对方年纪比他长了一岁,是以师姐称之。
这位秦师姐,出身小型修真家族,背景不错,打小生活不差,却养得了一副出挑容貌。
一张鹅蛋脸上五官精致,皮肤很白。
头发简单的挽了个‘懒梳髻’,身材高挑丰腴,穿着一身源自鹤阳道馆的制式青底白襟道袍,给人一种温和大方的感觉。
“谈不上费心,本来节假之日,我也要回一趟郡城,顺路便过来看看你。”秦秋月温声一笑,“我听许师说,你是因家中侄女重病,方才选择的休学,不知如今你侄女情况可还好?家里难处可有解决的门路了没?”
馀庆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人一时半会儿还难治愈,至于家里……倒是慢慢安稳下来了,脚踏实地,想来还是有希望解决这些个麻烦。”
“那就好。”
秦秋月微微颔首,顿了顿又问:“不过你家中情况既然安稳下来了,不知道馆课业之事,可做了规划?同年之中,师弟你天赋悟性都是中上之属,且时常有些旁人想不到的巧思,若是没有这次变故,料想你四五年内,是有很大机会考上仙门的。”
“如今遭逢此事,无奈休学,考取仙门一事,或许希望已经不大,但若是能拿个毕业凭证,终归也方便日后修行谋生。徜若有些空馀时间,还是尽量不要浪费了机会才好。”
馀庆有些无奈道:“课业一事,倒是有过琢磨,只是如今情况,一时半会儿也难沉下心来……”
“你才十八,尚有六年时间,倒也不急一时。”
秦秋月宽慰一句,转又不知想起什么,问道:“之前你传信于我,在信中所留地址似乎是一家营造工坊,莫非你如今是在工坊当差,补贴家用?不知那地方如何?做事可还方便?若是有什么难处,不妨与我一说。”
“我出身修真家族,虽然在家中没有什么太高的身份,多的帮不了什么,些许差遣,我或许能帮你问些门路。”
“这事儿到不必再劳烦师姐了,我如今做工的地方还算不错……”
馀庆婉拒,忙又请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师姐不妨随我进屋,你我坐下再谈?”
秦秋月摇头道:“我就不进去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不好眈误太久。倒是师弟你,你这要是没有别的事情,不妨随我走一趟,咱边走边说?”
“师姐还有事情要做?”馀庆讶然,下意识正要再问。
不想就在这时。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招呼声:
“秋月,你事情办好了没?时辰不早,雷师兄那边估计已经在等咱们了,只怕不好眈误太……”
话未落音。
馀庆就看到一名同样穿着鹤阳道馆学子衣装,二十来许年纪的年轻女子,小步跑了过来。
“谭师姐,再稍等我一会儿。”
秦秋月回头回应一声,便对馀庆解释道:“师弟,这位是谭师姐,也是咱道馆的学子,比你我大了一届。我此番回郡城来,除了来见你之外,便是与谭师姐他们几个与我一般同是本地修真家族出身的道馆同学们聚会的。”
“说起来其中有几位师兄,已经是毕业多年的人物,在郡城颇有些人脉。所以我才想叫你跟我一起去见见他们,这对你日后在郡城生活修行,应该也能提供些便利。”
馀庆心下一动。
这次回郡城找工作,他算是领教了人脉关系的必要性。
若能识得几个在城中经营的道馆师兄师姐,的确是件好事。
毕竟能从道馆毕业回来的,不管出身如何,只需一张毕业凭证在身,身份都不会低了。
结识一番,有益无害。
只是还不等他回答。
那边已经走到了二人附近的那位‘谭师姐’听了这话,看了馀庆一眼后,道:“这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