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或几家高门大户,狼溪镇从来没人敢张口要整批包圆。
诱惑摆在眼前,周管事心里却直打鼓。
他家的茶庄传承百年,狼溪镇周遭的贵人、豪富,他心里门儿清,可眼前这位,却是个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周管事侧头,把叶临从头到脚细细扫了一遍,见他衣着朴素,不由眉头微挑,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你可知那大红袍是什么价儿?”
叶临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金锭,那是他早前换好,以备不时之需的。
“不论什么价,我都接了。”
周管事瞬时瞳孔一缩,那金锭在日光下折射出的光芒,几乎晃花他的脸。
寻常客商最多亮个碎银或者银票撑场面,随手就掏出金子的,他还是头一回见。
周围候货的客人也都愣了一下,纷纷转头看过来,窃窃私语。
“这可是大手笔,我还从未见过金锭哩。”
“哎呀,这金锭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掏得出来的!”
周管事脸上的倨傲与不耐烦,如同被大风刮走的尘土,瞬间消失无踪。
“哎呦,贵客迎门,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实在是怠慢了!”
他几步跨到叶临跟前,弯着腰,拱手道:“您快里边请,里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