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易忠海正尤豫着如何开口,旁边打手已抡起木棍重重抽下,骂道:“玛德,问你话呢!耳朵聋了?”
易忠海慌忙抱头缩肩,颤声喊道:“刀……刀爷,我们院儿里真没谁和他熟啊!他……他这人平日里独来独往……”
话未说完,刀子抬脚就踹,怒喝道:“都不熟?骗鬼呢!”他转头扫视人群,目光锁住缩在最后面的贾张氏,“你来说!”
原本躲在人群后的贾张氏瞬间成了焦点,她哆嗦着指向自己:“我?你是说我?”
“怎么?要老子亲自拎你过来?”刀子冷笑一声,眼底寒意更甚。
贾张氏吓得连连摆手:“不,不是……要说和陈寻熟的,就……就阎家!对,是他们家!”她为了自保,直接把阎家推了出去。
“放你的狗屁!”杨瑞华当即破口大骂,“姓张的寡妇,我们贾家哪里得罪你了?竟这般栽赃!”她转向刀子急声道:“刀爷,我们和陈寻真没多少交情,最多碰面打个招呼!”
阎埠贵也忙点头附和:“刀爷,我们两对门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又是警察,见面总得点个头啊!不信您问旁人,我们真没多好的关系!”
贾张氏见刀子眼神阴沉地盯着自己,更慌了,尖声道:“阎埠贵,你别狡辩!全院谁不知道你拍那陈小子马屁?你们关系最好!”她转向刀子哭求:“刀爷,您信我!我从不说谎!”
杨瑞华气得直哆嗦,指着贾张氏骂道:“烂心寡妇,竟敢这般污蔑我!老娘和你拼了!”说着便扑过去,两人瞬间扭作一团。
院里众人看得目定口呆,刀子更是嘴角抽搐,露出几分荒诞笑意。
这时,手下凑到他耳边低语:“刀爷,他们似乎真不知道陈寻妹妹的下落,奎爷还等着呢。”
刀子眼神微眯,虽不甘心,还是点头应下。他举起盒子炮对空一枪,震得众人瑟缩。
“都给我听好!”他厉声喝道,“陈狗得罪了奎爷,在这四九城,没人能和我们奎爷作对还不死人的!今日先饶你们一命,但若他家有人回来,必须立刻报信!敢知情不报,老子杀你全家!”
说罢,他眼神凶厉地扫过众人,带着手下愤然离去,只留下满院惊魂未定的呼吸声。
——
“哎呦喂,老天爷啊,咱们这是遭了什么罪哟!”
“那小崽子在外头造的孽,咋就报应到咱们头上了?这世道还有没有个王法了!”
“呜呜呜……我这命咋就这么苦哇!”
贾张氏瞅着他们走远,立马一屁股坐地上,扯着嗓子干嚎起来。那模样,倒象是方才污蔑阎家的不是她,反成了受了天大委屈的苦主似的。
旁人见她哭得这般凄惨,情绪也被勾了起来,纷纷跟着对陈寻抱怨开了——除了阎埠贵两口子,倒没人计较她刚才那通胡乱攀咬。
“易师傅,您没伤着吧?”
“这回可真要被陈寻那小子害惨了!”
“我早说过他是院里的祸根,如今倒好,他惹了韩庆奎,连咱们也跟着遭殃!”
“可不是嘛!那伙人手里都有枪呐!”
“易师傅,您在院里最有威望,赶紧想个法子吧!”
“得把这麻烦事儿解决了,不然咱们往后可没好日子过!”
许富贵几人赶忙上前扶住易忠海——方才就属他伤得最重,刚开口说了一句话,就被那伙人一顿暴打。
“要我说啊,咱赶紧把陈家那丫头找回来,直接给送过去!”
“对!对!陈家本就跟咱们不熟,凭什么让咱们替他扛这无妄之灾?”
一群人见有人带头,也跟着起哄起来。
“老易,您赶紧拿个主意吧!”
“有这瘟神在院里,咱们往后别想过安生日子!”
“不如想法子把他赶出去!”
贾张氏见众人没把注意力放她身上,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假模假样地关心起易忠海。可她没瞧见,易忠海的脸色早已黑得跟锅底似的。
“奎爷,那小子家里没人!”
“啥?没人!”刀子点头应道。
韩庆奎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胸中怒火翻腾。他自然不会怪自己的心腹,可旁人——就别想好过了。
“你过来!你不是说肯定能抓到那狗贼的妹妹吗?”
“你他妈就是这么给我办事的?”韩庆奎一把揪住带路的黑皮,抬手就是两巴掌。
“奎爷!奎爷!这、这真不赖我啊,我是真尽力了!”黑皮毛翔心里苦得跟黄连似的——妈的,我就带个路,没找到人也能赖我?这哪是恶霸,简直是阎王转世!
“奎爷,那现在咋办?”刀子凑过来问。
韩庆奎发泄了两下,便把毛翔甩到一旁:“等师爷回来再说。”他盯着眼前的警局,恨得牙痒痒——今儿个这脸算是丢尽了!
一帮人被个黑皮堵在门外不敢进去,甭管结果如何,他韩庆奎都得成道上的笑柄。
秦德富和几个黑皮见他们没注意,悄悄往边上挪了挪。可这一动,倒被刀子瞧见了。刀子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心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