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不把你们骗进来,我怎么能这么痛快地收拾你们?”
陈寻走到三麻子身侧,抽出了他腰间的手枪。他端详片刻,才慢步踱到对方身前。
“小子,别高兴得太早。”三麻子冷笑一声,“你以为耍阴招害我们,就能笑到最后?”
他忽然爆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脖颈青筋暴起:“我告诉你,要是我几小时没回去,奎爷立刻就知道我在警局!到时候你照样得死!”
张二宝见陈寻靠近,非但没露怯意,反而咧开满口黄牙狞笑起来。
“哦?这就是你的底牌?”陈寻嗤笑一声,反手抽出他腰间的驳壳枪,在指尖轻巧地转了个圈,又“咔嗒”一声插回自己腰后,“可惜啊,奎爷现在可不在场。”
“识相的赶紧放了我!”张二宝突然提高嗓门,眼底闪着凶光,“奎爷的手段你根本惹不起!要是敢动我,他非把你挫骨扬灰不可!”
话未说完,他突然惨叫出声,整张脸瞬间扭曲成紫青色,额角青筋根根暴起,冷汗混着血珠顺着下巴直往下淌。陈寻抬脚在他大腿伤口上用力碾了碾,直把他疼得浑身抽搐,这才冷着脸蹲下来。
“张二宝,我是来问话的,不是听你放狠话的。”他语气冷得象冰碴子,“现在听明白了吗?”
张二宝的大腿伤口瞬间被鲜血浸透,整条腿都在不受控制地打颤。他血红着眼珠子嘶吼:“姓陈的!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等我出去,定要让你生不如死!灭你满门!”
陈寻挑了挑眉,耳畔已隐约听见门外急促的脚步声——看来是问不出更多东西了。
“行啊,既然你求死心切。”他眸中闪过一抹寒意,手指缓缓扣住扳机,“我最欣赏硬骨头的人。”话音未落,枪声已响。
张二宝的眉心绽开一朵血花,身体重重砸在地上,再无声息。
陈寻垂眸瞥了眼尸体,神情冷硬如铁。他从不留后患——既然有人敢来杀他,那这人从踏进这扇门起,就注定是个死人。什么折磨、什么硬气,在他这儿统统没用。敢来,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
刑讯室外,秦德富正带着手下冲到门口,突然听见里面炸响的枪声,吓得一个急刹,本能地贴墙缩成一团。其他警员更是慌不择路,有几个直接趴在地上浑身发抖。
“局、局长……”林贺抖得跟筛糠似的,脸白得象纸,“这、这枪声……咱们还进去吗?”
“都给我起来!”秦德富踹了林贺一脚,压低声音怒吼,“起来!一个个怂包样!”他小心地侧头瞥向刑讯室,见门虚掩着,便推了林贺一把:“你,先过去看看!”
林贺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差点哭出来:“我?局长……我、我不敢啊!”话音未落,旁边的警员早已连退三步,生怕被牵连进去。
“有何不敢?不过是让你过去瞧瞧,又没让你动手。”
“这点小事也值得胆怯?”
“动作利索些!”
秦德富眸光如刃,直直刺向林贺,威胁之意在眼底翻涌得分明。
你既不怕,怎不自己去?
林贺在心里将他千刀万剐,又暗骂自己愚不可及——早知秦德富这般无耻,当初何必装什么忠心?如今倒似自寻死路!
可对上那双阴鸷眼眸,再瞥见他腰间的手枪,林贺喉间发紧,只得艰涩地吞咽口水,不敢违逆半分。
正当他咬紧牙关、硬着头皮欲往前时,那扇半开的门后突然晃过一道黑影,随即“砰”地一声,门被重重合上,震得人心尖发颤。
“那……那似乎是陈寻!”
忽有黑皮惊呼出声,手指颤斗着指向刑讯室,满脸不可置信。
“没错!我也瞧见了!”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方才的枪声……难道陈寻没死?反倒是张二宝他们遭了殃?”
“嘶——”
另两人跟着尖叫起来,神色惊骇如见鬼魅。
其实,秦德富方才也瞥见了那道身影——正是他以为早被灭口的陈寻!
他喉间发紧,迟疑片刻后还是疾步上前,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喊:“陈寻?是你吗?可还安好?刚才那枪声……”
“滚!”
门内瞬间炸响陈寻的怒吼,声浪震得众人心脏骤缩,面面相觑间皆是骇然。
是陈寻无疑。
可方才的枪声作何解释?若非他出事,岂非张二宝一行遭了毒手?
想到此处,众人齐齐倒吸凉气——这反转太过诡谲,简直令人脊背生寒!
“局……局长,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他们战战兢兢凑过来,眼前竟是这样一幅场景——遍地狼借,血迹斑驳。虽说眼下没瞧见张二宝那伙人,但心里清楚:这极可能,他们都折在里面了。
一念及此,几人慌忙甩开这个念头——这实在太颠复他们的认知了!
“陈寻,你真不需要咱们搭把手?”
秦德富眼神微闪,仍朝着里面喊了一嗓子。可惜这次没得到回应。他扯了扯衣领,低声自语:“既然陈寻没事,我也就安心了。眼下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