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到处静籁一片,远处的树林看去黑压压的,仿佛一只只匍匐在地上的怪兽。
“无聊?”老杨声音加大了些,“天天待在炊事班你就不……唔,不对,你现在可是已经跟着战斗班外出训练,你难道没听见后车厢那群王八蛋已经鬼叫成什么样了吗?”
似乎是为了配合老杨,李卫国和老周等人跟着大呼小叫起来,看样子一点也不象来参加演习,倒象是来野营游玩。
“年轻人要多笑,多喊,多动动,老沉着脸是想干嘛?”老杨高声道。
“那样显得很傻!”黄粱冷冷道。
“……”
老杨后边要说的话都被他咽了回去。
正在大呼小叫的后车厢几人一下子噤了声。
随之而起的就是更大的咋呼声从后车厢传来:“黄粱,你个狗日的骂谁呢?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指桑骂槐……”
说这话的是李卫国。
老杨叹息一声:“好象是挺傻的!”
黄粱原本紧绷的嘴角动了一下,这李卫国完全是在自己对号入座,特别是老杨这么一说后就显得对方更傻了。
这个季节的早上是感觉不到冷的。
朝阳在李卫国越来越声嘶力竭的骂声中露出了头,将一眼望不到头的平原大地照得金灿灿一片。
不知名的鸟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有鸟的地方,就说明离这不远的附近有林子。
不知过了多久。
其中几辆军用吉普车突然中途离开了车队,停在了一片没有任何山丘和林子遮掩的荒凉平地路边。
只不过路边多了几间平平无奇的小破屋。
小屋顶部是随处可见的廉价石棉瓦,粗糙木板墙上钉了一块块像补丁似的油毛毡,这东西一般是用来防水的。
屋子旁边是一堆干燥的羊粪,结合边上的木桩和桩上系的绳扣,这应该是牧民歇脚的废弃棚屋。
这东西在草原上可太常见了,一般牧民经过可能都不会多看上一眼。
团长王庆瑞领着一群团部军官和参谋下了车,迈步走到了小屋门口,一名随行列兵突然上前掀起屋内中间一块木板,露出了一个地洞的入口。
若是深入进去,定然能够听到里面充满了各种发报机和发电机的声音。
若是第一次来这的人,定然贸然发现不了这块地板的蹊跷。
更不会知道这地洞里边的空间到底有多大?能容纳多少人?是否还有出口通向别处?
这就是七零二团在此次演习中的指挥部所在,竟是建于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