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快速而无声地穿好。
“我去客厅坐会儿。”我低声说,没有看她。
躺在床上的刘总似乎嗯了一声,很轻,随即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将薄被裹紧了些。
客厅的灯光骤然亮起,刺得我眯了眯眼。昨晚散乱的水果盘、茶几上的茶杯都还在原位,无声诉说着数小时前那份看似融洽的谈笑风生。淑芬房间的门紧闭着,没有一丝声息。我坐在沙发上,身体残留着刚才的余韵,精神却异常疲惫和清醒。
我点着了那支烟,烟雾缭绕,思绪却比烟雾更杂乱。这笔情债突如其来,远超预期。我并非不懂逢场作戏,但与核心伙伴、且是掌握着我们工作室事业命脉的人发生关系,这无疑是把双刃剑。刘总的能力毋庸置疑,她若全力支持,工作室腾飞指日可待。但若因情生变,或者她以此作为某种筹码后果不堪设想。她看中的是什么?是压抑已久的本能,是欣赏我的某些特质,还是一种更微妙的、掌控全局的满足感?我发现自己并不真的了解这个睡在我卧室的女人。
回到房间我又躺下她没睡着侧身过来抱着我说:你别多想,我不是乱来的女人,我第一眼见你就心动了,我见过的人不少但从没有过有这种感觉。我说:我感觉得到,你第一次高潮如此之快肯定是很久没有过性生活了。她笑着说:你这也知道?我说:我妈是医生,从小我看医学书看多了,也看了很多心理学的书。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你怎么不找个男朋友呢?她说:以前为了赚钱没去想这个问题,现在事业有成了却难找了,穷光蛋的男人不敢跟我搭汕,事业有成的都喜欢小女孩,我这三十岁的老女人怕是要做剩女了。我说:不会的,你这么漂亮又这么能干肯定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另一半的,她说:是吗,我找你能行吗?我说:这恐怕不行,我有妻子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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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似虎这话一点不假,看似单簿的她,精神状态还真好。
终于窗外吐白了,我起床到客厅留她一个人睡觉。
我躺在沙发上的辗转反侧中缓慢流逝。临近清晨,我听到卧室传来轻微的响动声。我起身,靠在沙发扶手上假寐。不久,穿戴整齐、妆容精致如同昨日初见般的刘总走了出来。她瞥了沙发上的我一眼,眼神平静得仿佛在看一个普通的合作伙伴。她径直走向门口,动作干脆利落。
“刘姐?这么早?”谢莉的房间门恰好打开,她揉着眼睛出来,显然被客厅的声音惊醒了。看到门口的刘总,她愣了一下,随即目光扫过沙发上的我,脸上闪过一丝了然又混杂着困惑的复杂表情。
“嗯,突然想起公司有点急事要处理。”刘总的声音波澜不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打扰你们休息了。晚点见。”她对着谢莉点了点头,随即拉开了门,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地走了出去。高跟鞋的声音在楼道里很快消失。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谢莉。
谢莉没有立刻开口,只是沉默地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
“哥”谢莉将牛奶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声音有些犹豫,目光落在烟灰缸里积压的烟头上,“刘姐她昨晚”她似乎不知道该怎么问,或者已经知道无需多问。
我端起牛奶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清醒。“淑芬呢?”
“还睡着。”谢莉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我们也不是只是觉得刘姐对你不太一样。”
我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以后这事,别提了。”他声音低沉,透着一种事情失控后的无力感与斩钉截铁的决心。“今天她分享会的内容,你们都听着,但记着,工作是工作。”
谢莉看着我布满疲惫的脸,最终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她拿起那盒牛奶,转身走向厨房。
我的目光落在窗外的鱼肚白上。又一个工作日开始了,而昨夜那场意外情浪的汹涌余波,似乎才正式开始拍岸。我在情场与商海的浪里走了一遭,前方是更深的漩涡,还是险峻的礁石?水面之下,暗流汹涌。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微信新消息的提示。我拿起,解锁屏幕——
赫然是刘总的头像。
内容却极其简单,只有几个字:
【昨晚的事,是我想要。你也不错,爱你。分享会见。】
我盯着那行字,指尖在屏幕上悬停了许久。窗外,城市的晨光终于穿透云层,照亮了客厅凌乱的茶几,也照亮了我脸上那抹混杂着疲惫、震惊与一丝无奈的笑意。这浪头,到底还是打碎了我努力维持的某种平衡。我关掉屏幕,将那冰冷的、仿佛还残留着昨夜气息的金属块揣进裤兜。新的一天已然开始,在这波涛诡谲的情欲商海中,我只能稳住心神,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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