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笑意。
不知不觉间,两箱五粮液和两箱红酒就见了底,最后只剩下三瓶红酒孤零零地放在桌上。有几位不胜酒力的老板已经趴在桌子上,脸颊通红,嘴里还含糊地说着醉话,念叨着 “明年还跟木子合作”。我见状,连忙叫来大堂经理:“麻烦你安排一个空包厢,让这几位老板进去休息一下,再帮忙联系一下他们的家属或者同事,过来接他们回去,费用我来出。”
经理连忙应下,安排服务员搀扶着醉汉去了隔壁包厢。淑芬也喝得不少,脸颊泛着红晕,平日里的拘谨全然不见,拉着身边的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一年来的工作琐事,时不时还帮我吹牛,说我 “凌晨三点还在改设计稿”“为了给大家结款特意跑了三趟银行”。谢莉因为不会喝酒,只抿了几口红酒,倒是还算清醒,一边照顾着淑芬,一边帮我招呼着客人,时不时给我递个纸巾,眼神里带着细致的关切。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陆续有人起身告辞,我一一送到门口,再三叮嘱路上注意安全,看着他们的车消失在夜色里才返回包厢。等客人走得差不多了,我叫过小胡:“你让那几个没喝酒的员工,留下来照顾一下还在休息的老板,等他们被接走了再离开。” 说着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千二百块钱,“这是给他们的小费,每人二百,辛苦他们了。”
小胡接过钱,连忙去安排。我把剩下的三瓶红酒装进包里,又检查了一下装现金的双肩包,拉链拉得严严实实,才放心地和谢莉一起搀扶着几乎站不稳的淑芬离开酒店。
夜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在脸上格外清醒。我也喝了不少红酒,被风一吹,酒意反倒有点上头,太阳穴微微发胀,脚步也有些发飘。淑芬却像是完全没感觉到冷,一路上手舞足蹈,嘴里哼着跑调的流行歌,一会儿咯咯地笑,一会儿又对着夜空大喊 “新年快乐”,谢莉扶着她,累得气喘吁吁,时不时回头叫我:“木子哥,你快点过来帮忙,我快架不住她了!”
我连忙加快脚步,和谢莉一人一边架着淑芬往住所走。淑芬平时看着轻巧,醉后却浑身发软,像一摊没有骨头的棉花,我们两个人架着她,走走停停,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硬是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住所楼下。
到了楼下,淑芬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动一步。谢莉松开手,靠在墙上大口喘气,额头上的汗水浸湿了刘海,黏在脸颊上,脸色也有些发白:“不行了不行了,我实在架不动她了,衣服都湿透了。”
我也累得够呛,后背的衬衫都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不舒服。“那咱们先歇会儿吧。” 我提议道。
可话音刚落,淑芬就像一滩烂泥似的瘫坐在地上,身体一歪,就想往冰冷的地面上躺。谢莉看得又好气又好笑,指着她对我说:“你看她,真是喝多了,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这样不是办法,得把她弄上楼。” 我皱了皱眉,把装现金的包解下来,小心翼翼地挂在谢莉的脖颈上,“你把包抱紧了,千万别弄丢了。我先把她抱起来,你帮我搭把手。”
谢莉连忙双手抱住包,紧紧贴在胸口,点了点头:“你小心点。”
我弯腰,小心翼翼地将淑芬从地上抱起来,让她趴在自己的背上。淑芬的头歪在我的肩膀上,长发垂落在我的脖颈处,带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皮肤上,混着淡淡的酒气,有些撩人。她的手臂无意识地环住我的脖子,指尖偶尔划过我的衣领,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背着淑芬上楼,我的脚步沉甸甸的,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生怕脚下打滑摔了她。好不容易到了住所门口,谢莉连忙拿出钥匙开门。把淑芬放到客厅的沙发上时,我已经累得直喘气,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水渍。
不过,出了一身汗后,酒意倒是散了不少,整个人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我正想倒杯水喝,就听到沙发上传来一阵急促的呕吐声。我心里一惊,连忙转身去卫生间拿脸盆,可还是晚了一步 —— 淑芬趴在沙发边缘,吐得一塌糊涂,地上、沙发套上都沾满了呕吐物,一股刺鼻的酸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谢莉刚把装现金的包放进卧室,出来看到这一幕,脸色一白,连忙捂住嘴,强忍着才没吐出来。“快,把阳台和窗户都打开通风!” 我一边说着,一边冲进卫生间,拿了毛巾和拖把出来。
我先拿湿毛巾小心翼翼地帮淑芬擦了擦嘴角和脸颊,动作尽量轻柔。淑芬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两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舒服的梦。接着,我又拿起拖把,忍着刺鼻的气味,一点点将地上的呕吐物清理干净,又用洗洁精反复擦拭了好几遍,直到闻不到异味才停下。
把脏毛巾和拖把拿到卫生间清洗干净后,我冲了个冷水澡。冰凉的水从头顶浇下,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疲惫和酒意,整个人清醒了不少。我披上浴巾,出来把窗户关上,又轻轻推开谢莉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