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过去你那边。”我挂了电话,踩了脚油门,车子稳稳地汇入车流。
赶到老周的布料仓库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仓库里弥漫着布料特有的棉质清香,老周正蹲在地上整理货单,见我来了,连忙起身迎上来:“木子金老板,你可算来了,就剩最后四卷面料了,都是之前剩下的尾料,质量跟你之前拿的一样,就是数量不多,总共也就七八百米。”他领着我走到一堆布料前,指着用塑料膜包裹着的几卷布说,“我本来想按成本价给你,每码比之前少两块钱,算你七块五一米。”
我蹲下身,伸手撕开塑料膜的一角,摸了摸面料的质感,又凑到光线下看了看布料的密度,确认和之前的货没差别,才抬眼看向老周,笑了笑:“老周,咱们都是实在人,这尾料你要是卖给二手布料商,最多也就四元一米,我没说错吧?”
老周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我两眼,语气里带着惊讶:“你还懂二手布料的收购价?”
“略知一二。”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你要是不信,现在就给东门二手市场的老王打个电话,问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木子金的。”
老周将信将疑地掏出手机,当着我的面拨通了电话,寒暄两句后,就问对方认不认识木子金。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老周的表情渐渐从疑惑变成了惊讶,挂了电话后,他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行啊木子老板,没想到你还是老王的老客户,一年能拿几十万米布料,是我看走眼了。”他沉吟片刻,咬了咬牙说,“那这样,这四卷布你全拿走,算你五点五元一米,怎么样?这已经是我能给的最低价了。”
“五点五元还留个零头,多不干脆。”我摇了摇头,转身作势要走,“五元一米,我现在就让工厂的人过来拉货,你要是觉得亏,那我也不冒这个险了,大不了这波热度就这么过去了。”
我刚走出两步,老周就急忙喊住我:“别别别,木子兄弟,算你狠!五元就五元!”他叹了口气,又笑了起来,“就当是交个朋友,以后你那边要是需要面料,可得多照顾照顾我的生意。”
“那没问题。”我停下脚步,回头笑了笑,“只要我这边设计师看得上你的面料,以后肯定优先找你。你现在安排人把布料送到我工厂,顺便跟我那边的设计师认识一下,年前给她们送点样布过去,让她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款式。”
老周连忙应下,让工人把布料装车,自己则坐上了我的车,跟着我一起前往工厂。到了工厂,我让小胡安排人卸货,又叮嘱他立刻把布料送去裁床松布,明天一早必须开裁。小胡点点头,转身去安排工人,老周则跟着我走进了工作室。
谢莉和王淑芬正坐在电脑前埋头画图,桌上摊着好几张设计稿,都是年后要推出的新款旗袍裙。她们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我带着人进来,连忙起身泡茶。“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深圳的布料商老周,以后咱们的面料可能要多跟他合作。”我指着老周说,又转向老周,“这两位是我们工作室的设计师,谢莉和王淑芬,以后样布对接的事,你们直接沟通就行。”
老周和谢莉、王淑芬寒暄了几句,又聊了聊面料的材质和花色,没过多久就起身告辞了。我看着桌上的设计稿,问谢莉:“之前订的那两单旗袍裙,生产进度怎么样了?小胡那边能不能赶在年前做完?”
“放心吧木子哥,”王淑芬端来一杯热茶,笑着说,“小胡答应我们了,年前肯定能做完。他说怕年后工人返工晚,耽误交货,特意安排了熟练工在做旗袍裙,优先保证这两单的进度。”
我接过茶杯,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心里踏实了不少。“那就好,我之前也提醒过他,年前的订单一定要抓紧,不能出任何差错。”我喝了口茶,起身说,“我去车间看看追单的棉衣生产情况,你们继续忙吧。”
走进生产车间,机器的轰鸣声扑面而来。车间里灯火通明,工人们都在紧张地忙碌着,缝纫机“哒哒哒”的声音此起彼伏。我走到后道工序区,看到追单的米白色刺绣棉衣已经全部做好,工人们正在有条不紊地钉纽扣、锁边、熨烫,一个个崭新的棉衣被装进包装袋,堆成了小山。而另一边的车位上,工人们则在生产工作室设计的旗袍裙,裁好的布料被整齐地堆在桌上,领口的盘扣、裙摆的刺绣都做得精致小巧。
小胡安排好布料的事,匆匆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却依旧精神饱满。“木子哥,你真打算再追单棉衣啊?”他压低声音问,“现在车间里的工人都在赶旗袍裙的订单,要是再赶棉衣,风险会不会太大了?怕来不及交货。”
“风险肯定有,但这波热度不能错过。”我看着忙碌的工人,沉吟道,“后天必须出货,你看能不能安排得过来?”
小胡皱着眉头,目光在车间里扫了一圈,心里大概在盘算工人的调配。他沉默了片刻,咬了咬牙说:“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我试试!我把会做成衣的熟练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