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孔汉民被我拦了下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停下脚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是木子?你怎么也来深圳了?”
“我来深圳都三年了,”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比你早来几年,”孔汉民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沧桑,“当年建国路的店关了之后,我在你后来开酒店的斜对面开了家‘大朋来’,你知道吗?后来那店生意没做好,撑不下去就盘给别人了,我又去温州闯荡了几年,最后还是来了深圳。”
我注意到他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款式简洁大气,便随口问道:“你今天是来这儿陪客人的?”
他刚要开口解释,身后忽然走过来一个穿着红色制服的领班,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对着他微微欠身:“孔副总,您来了。”
孔汉民转头对领班点了点头,又冲我抱歉地笑了笑,示意我稍等,然后跟着领班走到一旁的角落,低声交谈了几句。两人聊了大概一两分钟,领班便躬身退下了,孔汉民才转过身,快步走回我身边。
“你们先坐,我去处理点事情,很快就回来。”他指了指我的卡座,笑着说道。
“好,”我点了点头,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忍不住问道,“你在这儿做副总?”
孔汉民笑了笑,没有多解释,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转身朝着二楼的方向走去,步履匆匆,显然是真的有事要忙。
我回到卡座坐下,刚端起杯子,谢莉就凑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兴奋和惋惜:“木子,原来你认识这儿的老总啊!早知道刚才就先别点酒和果盘了,跟他打个招呼,肯定能打折,说不定还能免单呢!”
“我哪知道他在这儿啊,”我无奈地笑了笑,摆了摆手,“再说了,出来玩就是图个开心,没必要为了这点小钱费心,顺其自然就好。不过你们放心,等会儿我去找他,跟他要瓶洋酒,咱们带回谢莉那儿喝,也省得自己买了。”
谢莉和王淑芬闻言,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连连点头。正说着,舞台中央的灯光忽然亮了起来,一束追光打在台上,一个穿着旗袍的女歌手缓缓走到话筒前,轻柔的音乐随之响起,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歌来。
那歌声婉转悠扬,带着几分柔情,很快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我远远地看着台上的女歌手,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旗袍上,忍不住赞叹道:“你们看她身上的旗袍,真秀美。”
谢莉和王淑芬立刻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只见那旗袍是淡粉色的,料子像是上好的真丝,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胸前绣着精致的花纹,只是领口开得太高,遮住了大半脖颈,少了几分韵味。
“确实好看,”谢莉点点头,由衷地赞叹,“不过这旗袍也就适合在舞台上穿,平常人肯定穿不出这效果,太挑身材和气质了。”
王淑芬也附和道:“是啊,尤其是胸前的绣花,看着特别精致,就是离得太远了,看不太清楚具体的花样。”
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看清绣花的细节,便转头问她们:“你们俩平常不是喜欢画画吗?要是说速画花形,谁的手艺更厉害点?”
谢莉立刻摆了摆手,笑着看向王淑芬:“那肯定是淑芬比我厉害,我的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画个简单的图案还行,这么精致的绣花,我可不行。”
我笑了笑,抬手招来了服务员,跟她说:“麻烦拿一束花过来。”
服务员很快就捧着一束鲜艳的红玫瑰走了过来,我付了钱,把花递给王淑芬,笑着说道:“给你个任务,上去给那位歌手献花。”
王淑芬愣了一下,脸上露出几分羞涩:“给我任务?”
“对,”我点了点头,特意叮嘱道,“把手机带上,要是离得近了还看不清楚绣花的花样,就偷偷拍张照回来,务必把胸前的绣花拍清楚,这对我们后面的设计有用。”
王淑芬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爽快地接过花和手机,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朝着舞台走去。她走到舞台边,等女歌手唱完一首歌的间隙,快步走了上去,恭敬地把花递了过去,又小声跟女歌手说了几句话,女歌手笑着点了点头,很爽快地答应了她合影的请求。
看着王淑芬站在女歌手身边,有些拘谨地比了个剪刀手,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我和谢莉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合影结束后,王淑芬快步走下舞台,回到卡座时,脸颊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苹果,连耳根都泛着红晕,显然是有些紧张。
“瞧你这出息,”我笑着打趣她,“不就是献个花合个影吗?怎么还脸红了?”
王淑芬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给人献花,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有点紧张。”
谢莉也笑着调侃她:“看来我们淑芬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啊!”